看著站那兒扮弱風扶柳狀的花寶,蘇青嫿好笑的擼它一把:“行了行了,你待裡麵吧,對了,外麵那一堆的花生殼子,你磕的?”
“對呀,我一點兒能量都沒了,又進不了空間,可不得給自己補充?”花寶邊說邊咂了咂嘴,“彆說,這家人雖然對你壞,對我還怪好的唻。”
蘇青嫿:“......”在誇自己這件事兒上,花寶一向是不遺餘力的。
“就在裡麵,我跟你說,彆看這丫頭長的瘦,那張臉是真好看,稍微養養,腰是腰腚是腚的,絕對好生養........”
“王嬸子的意思是我在這成了事再把人帶回去?”
“那你以為呢,萬一路上被人看見壞了好事兒,我可不退你錢。”
“好,我聽王嬸子的!”
聽到外麵傳來的對話聲,蘇青嫿安撫的再擼一把花寶,便閃身出了空間。
剛才醒過來的時候她隻看到了花生殼,都沒注意屋子裡的擺設,這會兒看到牆角的那把破鐮刀,相隔久遠的記憶完全複蘇了!
出事前,爺爺給她的娃娃親未婚夫宋乾打了電話,希望倆人儘早完婚,宋乾答應了,但他因有任務走不開,便承諾最多一個月,一定會來接她。
為了不讓她跟去青省受苦,爺爺厚著臉皮動用關係把她辦到了姑奶奶蘇豔所在的村子當知青,拜托蘇豔照顧她。
一家人沒想到的是,蘇豔是個麵甜心苦的,表麵答應的好好的,轉頭就聯合媒婆把她賣了,目的就是讓她自己的孫女喬佳佳頂替她的親事。
她被下了蒙汗藥拉到了媒婆王嬸子家的這間看護屋,曾經的她是被大栓子脫衣服給驚醒的。
她又氣又急,拚命反抗,可因著蒙汗藥的勁還沒過,根本就不是大栓子的對手,眼瞅著對方就要得逞,她看到了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的鐮刀,拚儘全力抓過鐮刀對著大栓子的脖子砍了上去......
大栓子死了。
在外麵看熱鬨的王嬸子怕事情敗露被牽連,鎖上門一把火點著了屋子,把她也活活的燒死在了裡麵。
就在她被燒死的時候,喬佳佳拿著大隊開的介紹信,去部隊找宋乾了,當然,用的是她的名字。
倆人雖然有十多年沒見麵了,宋乾卻不相信女大十八變,可以變的那麼徹底——例如,大眼睛變小眯眯眼,瓜子臉變大餅臉。
他要求去見了爺爺和嶽父嶽母後再領證。
喬佳佳哪敢跟他去?
宋乾一麵拖住喬佳佳,一麵安排人去村子做了詳細的調查,真相,很快浮出水麵。
所有參與的人,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,可她的命,回不來了。
爺爺和爸爸媽媽得知真相後,後悔懊惱的無以複加,爺爺覺得,如果不是他沒看清妹妹的真麵目,不可能害了自己的親孫女,爸爸媽媽則覺得,如果不是他們一直念叨怕女兒受不了下.放的苦,爺爺不可能去求蘇豔。
精神折磨最傷身體,尤其還是雙重的精神折磨。
兩個月後,爺爺便撒手人寰。
一年後,爸爸和媽媽也相繼離世,隻留了哥哥一個人孤苦零丁的撐著,三年後的一個午夜,黎明的號角就要吹響時,哥哥也倒下了。
而宋乾,也一直生活在愧疚中,他覺得如果不是他沒有及時去接她,她不會被害死,蘇家也不會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。
這是他去拜祭時說的話,她親耳聽到的。
是的,她死後,靈魂一直跟在和她有關聯的人身邊,先是爺爺,後是爸爸媽媽,然後是哥哥,最後是宋乾。
宋乾終身未娶,每年都會拜祭她們一家,退休後更是經常去看她,在她的墓碑前一坐就是一整天。
六十二歲那年的一天,他倒在了她的墓碑前.......
而她,也在那一刻被一股大力吸走,再醒來,成了師父撿到的小女嬰。
可她是一個帶著記憶的小女嬰,一家人的慘死,是她心裡過不去的坎兒,她很聰明,卻很少笑。
哪怕後來成了備受重視的天才少女,她仍然快樂不起來,這,應該也是她再次隕落師父會費儘心力把她送回來的根本原因。
曾經,這兒是她喪命的地方。
現在,這兒是他們將要喪命的地方。
當然,她不會把自己搭進去,現在的她,有一萬種辦法,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!
正琢磨著呢,花寶給她遞出一包藥,百日散,顧名思義,沾了這個藥一百天內身體沒勁兒,過了一百天,體能比原本也是下降許多,在這個完全靠體力賺飯吃的年代,這藥,相當於要命的藥了。
嗯,不錯,知她者,花寶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