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跑啊,你怎麼不跑了?”
老鬱有些戲謔地說道。
他嘴角上翹,臉上堆滿了褶子。
“我我交代問題之後,你們你們能保證我家人的安全嗎?”
莫乾山有點兒口吃。他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“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,預防、製止和懲治違法犯罪活動,這本身就是人民警察的職責任務。你何必明知故問?
倒是你緣木求魚、井中求火,竟把家人的安危寄托在黑幫大佬身上,最終隻能落得一個竹籃打水、猴子撈月的可悲下場!”
老鬱看著惶恐不安的莫乾山,就像貓戲老鼠。
“說說,為什麼不跑了?”
“如果就這樣被你們釋放了,黑老板必定會懷疑我出賣了他。
凡是出賣黑老板的人,不僅本人死得極慘,而且家人也會遭受瘋狂報複。家人因為承受不住非人折磨,最後往往選擇自殺來擺脫苦海。”
莫乾山似乎想起了什麼令人恐怖的事情,身體竟然簌簌發抖。
“你們有什麼問題,儘管問吧!
隻求你們給我一個痛快,不讓黑老板報複我的家人,危及他們的生命就好!”
老莫很快就被帶到了審訊室。
在問詢了莫乾山一係列常規問題之後,審訊很快就進入了主題。
“說說吧,你們為什麼要殺掉曹四旺?”老鬱看似很隨意地詢問道。
“黑老板說,秦逸飛如果出車禍死了,警察一定會查出,他乘坐的汽車刹車係統被人破壞了。
警察順藤摸瓜,很快就能追到曹四旺頭上。
曹四旺不是‘黑曜組織’的人。隻有他死了,才會徹底閉上嘴,永遠保守秘密。所以他不得不死!”
“那輛車牌號為‘邊eu382掛’的斯太爾重型卡車,它的刹車係統,也是經你們之手,雇傭曹四旺給破壞的吧?
“是‘黑曜組織’的人雇傭的他。但是我不知道他具體是哪個人。
我直接受命於‘黑曜組織’老板黑曜石,主要負責行動善後事宜。和‘行動小組’是兩條線上的人。對他們組織的暗殺活動,我知道得並不多。”
莫乾山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,才繼續接著往下說。
“那個‘絡腮胡’司機是乾這活兒的老手,‘臟活兒’乾得都很乾淨。
‘黑曜組織’不止一次雇傭他乾過類似的事兒。
因為在幾起交通事故中,‘絡腮胡’都是無過錯方,而且他又吃透了交通法規,在回答交警問詢時,說得頭頭是道、滴水不漏。所以雖然經曆了好幾次貨車被追尾事件,他都沒有引起交警的注意和懷疑。
隻是這家夥耗子舔貓鼻子——自己找死?。
這次他竟然坐地起價,索要酬金竟比上一回翻了兩番。
他還威脅‘黑曜組織’的人,如果不答應他的條件,他就把上一回的事兒,一塊兒捅給公安機關。
結果惹惱了‘黑曜組織’,黑老板讓我把他清理掉。
一事兒不煩二主。
反正老板沒打算讓曹四旺活著。我就畫了一個大餅,允諾付給他三倍的酬金。
我讓他趁黑夜潛入‘絡腮胡’停車的停車場,破壞了‘邊eu382掛’的刹車係統。讓斯太爾重型卡車在緊急刹車時,刹車係統突然失靈。從而達到‘絡腮胡’在交通事故中死亡的效果。”
“為了做掉曹四旺,我當時隻付給他三分之一的酬金。
約定事成之後次日中午十二點,在定山縣城外的廢棄樓下,把剩餘的三分之二酬金再交付給他。”
說到這裡,莫乾山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情。他突然興奮地大聲說道:
“我知道了,我上了流浪漢的當,更上了你們的當。
那個流浪漢在那一晚上,確實看到了我的背影,但是他卻沒有看到我白天把廣告牌推下去的情景。
我上流浪漢的當,是因為我沒有想到,那個流浪漢會有那麼高的口技水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