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麗格兒,你家變速車是什麼時間被盜的?”
索耀東穿了一身警服,一臉嚴肅地往台階上一站,還真有一點二五八萬的感覺。
這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麗格兒,從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絲絲畏懼,十分罕見地老老實實回答了問題。
“大、大約在十一點半,俺閨女下班回家吃飯。”
“因為下午上班還要騎,就沒有把車子推到自家後院。隻是把變速車鎖了,放到診所門外大街上的一處陰涼處。”
“俺閨女剛進家門,一把臉還沒有洗完,鄰居趙東來就慌慌張張闖了進來。”
“他問俺,是不是俺閨女的變速車讓人給偷走了?”
“俺和俺閨女慌慌忙忙走出診所。可不唄,停在樹蔭下的變速車竟然不見了。”
誰說大麗格兒瘋瘋癲癲,說話顛三倒四?她若是認真回答問題,思維條理還是蠻清晰的。
說了這麼多,大麗格兒還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合乎索耀東的要求,就不自覺地抬起頭偷偷瞥了一眼索耀東。
“接著說!”索耀東見大麗格不說話了,就麵無表情地催促她。
“俺和俺閨女還有趙東來仨人,就忙手忙腳地順著大街往東追趕。迎麵正碰上往西走的秦大個子媳婦。”
“秦大媳婦說,剛剛看到有個男人推著一輛棗紅色的變速車,進了秦太遲的院子。”
“可是俺們來到秦太遲家門口時,他家大門上卻掛了一把銅鎖,關門閉戶了。”
“俺用力拍打了好一會兒大門,裡麵始終沒人答應。”
“俺就讓俺閨女騎在趙東來肩上,爬上牆頭看一看,瞧瞧他家到底有沒有人。”
“這一看不打緊。俺閨女還真就發現她那輛變速車就放在秦太遲家院子裡的大棗樹下!”
說到這裡,大麗格兒稍微停頓了一下,咽了一口唾沫繼續接著說:
“俺氣不過!就招呼來十來個街坊鄰居,在他們的見證下,俺就把他家的銅鎖給砸了。”
“隻是,隻是陶春英他們一家三口卻像個縮頭烏龜,躲了起來,竟不見一個人影兒。”
“後來,還是秦大個子提醒俺,說人家秦太遲家沒人,最好還是退到院子外頭好。”
“俺們大夥兒才退到院子外頭,等著陶春英一家三口!”
“大麗格兒你放臭狗屁!”
陶春英氣急,也不管兒子的女朋友是不是在場,就直接爆了粗口。
“十一點鐘的時候,俺一家三口都還在縣醫院。”
“這一點,咱們支書的女兒、曲老板,還有縣醫院的許多醫生護士都可以作證。”
“難道俺們會騰雲駕霧,或者乘坐飛機,回來偷你家的變速車不成?”
“我看你就是賊喊捉賊,栽贓陷害!”
“秦伯母,你不要著急!”
索耀東連忙出聲製止了陶春英的發飆,眼睛卻看向站在一旁的趙東來和秦大個子媳婦。
“你們看清楚偷車人麵貌沒有?”
“是男是女?是胖是瘦?年齡多大?身高多少?”
“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征?趙東來你先說!”
“偷車賊是、是一個男的。”趙東來由於緊張,竟有點口吃。
“他、他戴著口罩墨鏡,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。”
“身高個頭兒,還有年齡大小,都和秦逸飛差不多……”
“你放屁!俺兒那時候還躺在縣醫院的停屍房裡!”
“趙東來你怎麼好意思腆著個酸臉來誣賴他?你還算是個人嗎?”
秦太遲聽到有人把偷車賊和自己兒子連在一起,睚眥欲裂,當即痛罵趙東來。
“秦叔,俺不是那意思。”
“俺隻是說,那個偷車賊長得有點兒像逸飛兄弟……”趙東來大囧,連忙進行解釋。
隻是,趙東來有些詞不達意。不解釋還好,越解釋越解釋不清,甚至還越描越黑。
圍觀眾人看著他那囧樣,不由自主就發出了開心的哄堂大笑。
秦太遲和陶春英卻疑心人們在嘲笑他們,兩人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黑。現在,他兩口子殺人的心都有。
“笑什麼笑,有什麼好笑的?都給我嚴肅一點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