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秦逸飛撥開圍觀眾人,看到裡麵發生的一幕時,不免有些哭笑不得。
自家大門前,停了一輛皮卡。
車上載著一輛嶄新的“雅馬哈”80摩托和自家那輛已經修好了的“飛鴿”。
給曲百萬開車的大劉,想把摩托車從皮卡車上卸下來,老媽卻死活攔著不讓往下卸。
旁邊站著一位身材高挑、打扮時髦、模樣俊俏的姑娘,正在勸說老媽把摩托車收下,說是她的一點心意。
“俺兒不在家,沒有他的允許,啥東西俺也不要!”
陶春英紮煞著雙臂,攔擋在皮卡貨箱前麵,態度出奇的堅決。
“阿姨,俺把逸飛撞傷了。
昨天俺爸想賠償逸飛點兒錢,可他死活也不收。
俺尋思俺把逸飛的自行車也撞壞了,就買了一輛摩托賠償。
阿姨您如果不收,讓俺心裡怎麼過意得去?”
聽了這個漂亮女孩子的對話,秦逸飛才知道,她就是那個撞傷自己的女肇事司機曲非。
“喲喲,瞧瞧這女娃,‘逸飛’‘逸飛’叫得那個親熱勁兒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就是秦逸飛的女朋友呢。殊不知人家的正牌女朋友就站在當場。
呸,也不知道還要不要那張臉?”
一個看熱鬨的婆娘看不下去了,直接啐了曲非一口唾沫。
“讓俺說,這個秦逸飛也不是什麼好鳥。
仗恃著有一副好模樣,整天勾三搭四,沾花惹草,竟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!
真為麗華這孩子不值!”
另一個看熱鬨的婆娘則為薑麗華鳴不平。
曲非聽了幾個婆娘的話,一張俏臉漲得緋紅。
這些婆娘說話也忒難聽了,自己怎麼就不三不四了?怎麼就不要臉了?
可是她又不好接話辯駁。
人家並沒有提名道姓,這世上有拾錢的,還沒有拾罵的。
如果她和這些婆娘懟罵,不就是變相承認自己不三不四、不要臉了嗎?
“六嬸你說什麼呢?
人家女孩隻是想賠償逸飛一點損失,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家?
再說,這事兒和逸飛有什麼關係?
他今天一早就去省城了,根本就沒在家。
從頭至尾他都不知道榫裡卯裡的事兒。
你憑什麼說他勾三搭四、沾花惹草?”
薑麗華見幾個婆娘越說越離譜,不僅侮辱那個妖妖嬈嬈的女人,還謾罵攻擊自己的男朋友。
自己臉麵上掛不住還不打緊,若是惹惱了暴脾氣的陶春英,非和那幾個婆娘打起來不可。
於是她就趕快出麵製止自己這個六堂嬸,給她那張沒有把門的嘴掛上一把鎖頭。
原來,昨天薑麗華被父母催促著離開秦家以後,始終掛念著秦逸飛的傷勢。
她本以為秦逸飛會在當天晚上或第二天,主動聯係自己。
可是她在家中左等右等,等了多半天也沒有見到秦逸飛的影子。
到了下午三點半,還沒有等來秦逸飛,薑麗華就有些著急了。
她明天一早就要趕回縣婦聯,她要加班把蓋主席昨天下鄉搞調研的報告寫出來。星期一早晨一上班就要交給領導的。
薑麗華有一個好習慣,無論做什麼事情,都積極往前爭,凡事都做到成算在心。她做事絕不拖遝遷延,以免臨陣抱佛腳,弄得自己手忙腳亂、顧此失彼。
“誒,誰讓他受傷了呢,自己就讓著他點兒唄。”
薑麗華自己勸慰著自己,在父母“哀其不幸怒其不爭”的眼神注視下,來到供銷社副食門市部買了兩袋奶粉和兩瓶橘子汁,用網兜拎了,大大方方地去了秦逸飛家。
不承想,陶春英卻告訴她,秦逸飛今天淩晨三點就出發去了省城,和他父親一塊到省農科院買白菜種去了。
既然秦逸飛能夠騎車走六七十裡路,料想他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大礙。
隻是這個家夥也忒粗心大意,難道不知道自己記掛著他?難道不能在昨天晚上告知自己一聲?
薑麗華心裡多少有點失落。
就在薑麗華和陶春英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的時候,門外卻傳來一聲汽車刹車的聲音。
陶春英眼尖,一眼就認出了從車上走下來的兩人。
那個魁梧的男子,不就是那個開車接送自己的大劉嗎?
那個妖妖嬈嬈、花枝招展的女子,不就是那個開車撞傷自己兒子的小妖精嗎?
他們來自己家乾什麼?
隻見那個大劉把車子熄了火,爬上後邊貨箱,就開始解拴著摩托車和自行車的麻繩。
那個妖妖嬈嬈的女子卻提著兩大袋子營養品直奔大門口而來。
“你們這是要乾什麼?”陶春英搶先一步站在大門外的台階上,攔住了曲非的去路,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。
“阿姨,我昨天把逸飛的自行車撞壞了。今天我把自行車修好了,給您們送過來。
另外,為了表達我的歉意,我還給逸飛買了一輛摩托。
今後出個門去趟縣城的話,也方便一些。”
“謝謝你的好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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