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秦逸飛擦著濕漉漉的頭發,重新走進客廳的時候,陶春英已經把一大堆鈔票按照麵額分門彆類地遝好。
“兒啊,一共是兩千七百六十一塊零五毛。你算算,咱們賺了多少?”
秦逸飛在一張草紙上,用筆劃拉了幾下,就報出了結果:
“媽,除去成本和早上從家帶去的五十塊錢,我們純賺了一千八百六十二塊四。這還不包括我的早飯和午飯錢。”
晚飯的時候,一家三口的臉上都情不自禁地掛上了笑容。
秦太遲還找出過年時剩的半瓶白酒,自斟自飲了二兩。
陶春英也不時哼兩句“甜蜜事業”的插曲,真的是幸福的花兒在心中開放。
“爸、媽,明天星期一,也是咱秦店子大集。
我得先到鄉教委去報到。
你們先到集市上租個攤位先賣著,等我報上到,就去集市找你們。”
天大地大,孩子的事情最大。老兩口子自然是忙不迭地點頭答應。
秦太遲還提醒兒子不要忘記帶包香煙,說外出辦事,拿支香煙好說話。
第二天上午八點半,秦逸飛就來到了秦店子鄉教委。
然而,教委卻是鐵將軍把門,竟還沒人上班。
十分鐘、三十分鐘,太陽越來越大。
秦逸飛裸露在外的皮膚被炙烤得有些發疼,鼻尖上也滲出了幾滴汗珠。
他不得不把摩托車轉移到一棵大柳樹的樹蔭下,繼續耐心地等待。
他想,鄉教委不會和中小學一樣,也放暑假了吧?
半個小時之後,終於一個有點謝頂、戴著近視鏡的陌生男人,提著一個鼓鼓囊囊裝滿蔬菜的蛇皮袋走進了院落,打開了辦公室的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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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,秦店子鄉教委的工作人員雖然沒有放假,卻也實行了輪流值班製度。教委五個成員,每人每周值一天班。
今天輪值的是基教委員孫承順,家是本鄉孫舉莊的。
他原來是一個半邊戶,幾年前落實政策,把老婆孩子都轉了城鎮戶口。
可惜,他老婆隻有小學文化程度,年齡又偏大,一直沒有找到工作,隻能在家待業。
他的兩個兒子,倒是勉勉強強混了一個高中文憑,隻是成績實在有點兒慘不忍睹。
不要說考大學,就是隻招城鎮戶口的技校都沒能考上,隻能在家幫著老媽種那幾畝承包地。
一家四口就靠孫承順一個工資養活,日子過得十分緊巴。
孫承順本來是義渡口鄉教委主任,就是為了離家近便於照顧家庭,三年前才降職調回秦店子擔任基教委員的。所以秦逸飛並不認識他。
“你找誰?辦什麼業務?”
孫承順進了辦公室打開了電風扇,看見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,也跟隨著自己走了進來,就開口問了一句。
“主任,您好。
我是今年剛剛畢業的大學生,被分配到了咱秦店子鄉。
這是我的報到證!”
秦逸飛把裝著工作關係介紹信的信封放到了中年男子的辦公桌上,就從衣兜裡掏出一盒“良友”,取出一支遞給中年男子。
不等中年男子劃火柴,秦逸飛已經雙手捧著打火機,把火焰湊到了男子叼著的香煙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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