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笑梅說到這裡,稍微停頓了一下,臉上也露出一絲羞赧之色。
“隻是,我要告訴先生。
進行跨省調查,費用相對來說要高一些。
不知道您是否能夠承受相關費用?”
“戴總,你報一下價格吧。我看看自己是否能承受。”
“要查清楚這些事情,你需要支付三萬塊錢的‘谘詢費’。
而且,你得先預付一半兒。
另一半兒,等調查結果出來,您感到結果滿意,您再支付。
您看這樣行不行?”
戴笑梅的報價並不高。
公安部取締關停全國所有私家偵探社以後,她的“信息谘詢社”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,業務量和收益呈斷崖式下降。
她很想談成這筆業務。
但是,她看秦逸飛的年齡、相貌、穿戴,這個秦逸飛都不像一個擁有萬貫家財的金主。
“可以。我可以先支付你兩萬。如果你的調查令我滿意,我還可以突破三萬,最高再給你追加兩萬。”
這次吃驚地換成了戴笑梅。
她沒有想到,這個穿著打扮普普通通、沒有沾染半分紈絝子弟習氣的年輕小夥子,竟然是一個隱形富豪。
一把拿出五萬塊錢,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自己作為一個特種兵兵王,竟然沒有看透他的身份,也算笨蛋媽媽給笨蛋開門,笨蛋到家了。
“謝謝先生好意。我隻收三萬酬金,是賠是賺均與先生無關!”
“你先彆忙著把話說死。有件事情我要提前給你說清楚。
聽完之後,你再決定接不接這個活兒,漲不漲價。”
秦逸飛見戴笑梅麵色微微一沉,他就猜測到戴笑梅非常重視這單生意。
而且他還推斷出,戴笑梅為了急於拿下這單生意,要價壓得也是很低。
不過,秦逸飛知道,像戴笑梅這樣的人物,自己說不準哪一天還得和她打交道,絕不能把這單生意做成一錘子買賣。
秦逸飛認為,有問題說在明處比藏著掖著好,自己事前說出來比事後追問出來好,凡事都是“先說斷後不亂”!
“我讓戴總調查的那個尤洪貴,他可不僅僅是信陵縣打假辦常務副主任這麼簡單。
他舅舅趙家瑞是莆賢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,是一個極為護短的人。
尤洪貴在信陵縣有個十分響亮的諢名,叫作“呆霸王”。
一個人的名字有可能和自己的性格品質不符,但是諢名卻十有八九能反映出一個人的品行!”
戴笑梅看了秦逸飛一眼,她弄不明白,彆人都是把困難棘手的事情藏著掖著,這個年輕小夥子為什麼都提前擺了出來?
“了解到以上這些情況以後,不知道戴總還接不接這個活兒,需要不需要漲些價錢?”秦逸飛問道。
“謝謝先生好意。這單生意我接定了。
價格還是三萬,一分不漲!”
戴笑梅回答得既迅速又乾脆。
“雖然尤洪貴的舅舅是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,但是,他不是也沒有把你怎麼樣嗎?
他不是也乖乖地無條件地把你父親給放了出來嗎?
這不是說明,你背後站著的人物,比市委副書記的職務高多了嗎?
嘻嘻,到時候把這尊大神請出來,還不大殺四方?看誰敢動我一根寒毛?”
戴笑梅衝秦逸飛展顏一笑,隨即就換了一副嚴肅的麵孔,正色道:
“和您開玩笑,您不要當真!
我們偵探社搞偵探,從來都不打擾雇主。先生您也不例外!”
秦逸飛和戴笑梅都不是黏黏糊糊的性格脾氣,兩人很快就在合同上簽了字。
因為當日金陵到全州的火車票已經售完,就是明天的票,也隻剩下無座的站票。
秦逸飛無奈,隻能等第二天站著“坐”這行程600多公裡火車了。
閒來無事,秦逸飛就逛了逛大名鼎鼎的秦淮河,在“秦淮人家”喝了一杯茶。參觀了一下柳如是、董小宛、李香君等秦淮八豔生活工作過的地方。
他又到夫子廟看了看,最後在一個雨花石攤位了花一千八百塊錢買了四塊一組的雨花石。
把石頭放在水裡,恰好可以顯現出“《西遊記》師徒四人”的圖案。
尤其是豬八戒扛著釘耙和唐僧騎著白龍馬的那兩塊,可以說惟妙惟肖,頗具神似。
秦逸飛知道,這個年代的雨花石還沒有造假的,市麵上流通的都是天然a貨。
他還知道,二十多年之後,這套“《西遊記》師徒四人取經路上”的雨花石,曾經在香港佳士得拍賣會上,拍出了二百萬人民幣的高價。
這也算是金陵之行的一個意外收獲吧!
星期一,太陽照常升起,秦逸飛照常去給學生上課。
就在秦逸飛回轉身在黑板上板書的時候,教室門卻被人“哐當”一聲給推開了。
隻見孫承順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,大口喘著粗氣:
“秦逸飛,快、快回教委。上級領導點名找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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