嗬嗬,這個世界上,像劉青山這樣的人到處都是。
鄉政府也不是什麼淨土,沒有劉青山,還有張青山、李青山。
王燕萍身為書記兼鄉長,不是也被劉濟霖一夥給惡心得夠嗆嗎?
再說,自己即將調鄉政府工作,那個鄉教育團委書記批不批還有什麼意義?
不過是讓自己履曆更好看一點兒罷了。
秦逸飛剛剛走進鄉教委會議室,就聽到劉青山打電話的聲音。
不知道劉青山在電話裡和誰起了爭執,他嗓門很大,隔著關閉的房門都能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他現在還在給畢業班的學生上課,他走了,那些學生怎麼辦?
再說他的教育團委書記剛剛批複了一星期,這麼快就急著調走,是不是太不嚴肅了?
能不能考慮考慮,換一個人到鄉政府去幫忙?
或者再過十天半月,等這學期結束了,再讓他去鄉政府報到?”
本來,秦逸飛聽見劉青山在打電話,他就想回避一下。
可是聽劉青山的說話內容和自己有關,這才駐足那裡沒有動彈,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屋內的動靜。
他猜測,給劉青山打電話的一定是鄉黨委書記王燕萍。
王書記想讓自己現在就去鄉政府上班,劉青山卻在這裡找各種理由推諉。
甚至還想讓王書記更換人選,真是吡蜉撼大樹,可笑不自量。
自己鄉教育團委書記的批文已經下來一星期了,劉青山一不在校長例會上宣布,二不通知自己這個當事人,這個老貨還真夠卑鄙的。
“課程是快結束了,但是他還是教育團委書記呢,他還有一大攤子事情哩。”
劉青山還在繼續推諉扯皮,不肯輕易放秦逸飛走。
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話,發了什麼脾氣,過了好一會兒,才聽到劉青山無可奈何地說道:
“好吧,就按領導說的辦,我這就通知秦逸飛!”
秦逸飛猜測得不錯,和劉青山打電話的正是鄉黨委書記王燕萍。
今天早上幾個電話,都讓王燕萍著急上火。
劉青山更是把她氣得不輕,以至於她掛了電話許久,她胸脯還在劇烈地一起一伏。
本來她也是打算這一學期結束後再讓秦逸飛借調鄉政府的。
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。
今天剛剛上班,她就接到了縣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趙長勝的電話。
趙長勝說,去年秦店子鄉的黨員年報就是組織科的小郭幫著弄的。
今年武運舟已經弄了三遍了,到現在還弄不平、合不攏,致使縣裡的年報都沒法搞。
常務副部長氣憤地說,武運舟屬於縣管乾部,你們鄉黨委沒有權力撤換,難道配個組織乾事很難嗎?
“趙部長,關於我鄉配置組織乾事的報告,我們已經遞交上去一個星期了,趙部長是不是幫忙給催促一下?”
王燕萍打蛇隨棍上,馬上給趙長勝出了一個難題。
“你們上報的那個人不合適,再重新報一個!”趙長勝有些不耐煩地說。
“趙部,你說秦逸飛哪裡不合適?
你們組織部門說話總得有依據吧?
總不能紅口白牙,空口無憑說啥就是啥吧?”
王燕萍意識到自己說話太生硬了,接下來的話就有意識放軟了許多。
“趙部,若不然您給我透露一下,究竟哪個人合適?
我將按照組織意圖上報!
隻是,我們上報秦逸飛,也是主要領導人點了頭的。
趙部您給我出個主意,我該怎麼給主要領導人回複?”
王燕萍說話的語氣雖然軟了下來,卻依然軟中帶硬、綿裡藏針。
“好你個王燕萍,你這不是挖坑讓你大哥往裡跳嗎?
好了,這事兒你得和李部長溝通。
我到時候也為你敲敲邊鼓,幫你說說話。”
趙長勝做了五六年的常務副部長,早就成了千年狐狸。
他立即明白,秦逸飛這個人是縣委書記馬誌遠的人。
李部長不能再逼著王燕萍上報那個和他有關係的人了。
如果真的讓馬書記給李部長打招呼,那就落入下乘了。
於是,就轉換了口氣說道:
“燕萍啊,你把事情給李部長彙報清楚。
我想李部長一定會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。
對了,你讓那個秦逸飛抓緊時間,先幫著武運舟把年報弄好。
無論如何也不能因為這事兒,讓市裡通報咱們縣。”
王燕萍這才給劉青山打了一個電話。
不曾想劉青山竟是千百推脫,軟磨硬扛就是不放秦逸飛,甚至還想讓她更換人選。
呸!組織部長李剛都沒有讓她屈服更換人選。
鳥的,就憑你劉青山一個股室級乾部,難道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成?
說什麼秦逸飛還有教育團委一大攤子事情脫不開身。
你讓秦逸飛在鄉中學代了半年的課,怎麼不說教育團委一大攤子事情?
難道你劉青山把全鄉三百多名教師都當成你個人的私有財產不成?
鄉黨委難道就沒有調配權了?
真是豈有此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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