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,她覺得武運舟就是一個處事圓滑、明哲保身,遇事兒不沾泥不沾水,更不會衝鋒陷陣,隻會左右逢源的老油條。
這次黨委擴大會上,武運舟提議秦逸飛為組織乾事,頓時就讓王燕萍眼前一亮。
這事兒武運舟不僅做得有理有據有節,而且還正大光明堂堂正正,竟讓劉濟霖那夥人,一個個啞口無言,無言以對,給了王燕萍一個大大的助攻。
秦店子鄉黨委共有7名黨委委員,分彆是黨委書記王燕萍、副書記劉濟霖、雷道鑄,再加上組織委員、宣傳委員、紀檢委員和武裝部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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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,王燕萍真正有把握的隻有她和雷道鑄兩票,即使金立來的宣傳委員批複下來,她手裡也隻有三票,仍然屬於少數。可是組織委員武運舟一旦旗幟鮮明的投入到她這一方,她手裡就有了四票,就成了多數派,就再也不怵劉濟霖這個家夥,動不動就搞什麼票決了。
王燕萍太渴望武運舟這一票了,他決定把秦逸飛安排到武運舟分管的管區,去做管區長,協助武運舟做好管區工作。
同時也希望秦逸飛能幫助她,把武運舟這一票牢牢抓住!
星期五下午,武運舟和秦逸飛倆人在辦公室正在商議研究管區的工作。
八個胡同當中,他們南胡同管區隻管轄南邊四個胡同,北邊那四個胡同則屬於北胡同管區。
閆家胡同是南胡同管區最落後的村莊,連續三年的“三提五統”都沒有完成。
今年秋天收提留款的時候,發生了群體村民圍攻包村乾部的惡性事件。
管區長石玉林的頭被村民用磚頭打破,管區書記、武裝部長鄔乘風的摩托車被砸,四五名管區乾部和六七個村乾部被圍困了十幾個小時。
最後還是王燕萍和雷道鑄帶著派出所的十幾個乾警、輔警,才把他們從被圍困的院子裡解救出來。
發生了這樣的惡性事件,鄔乘風說啥也不在八大胡同管區乾了,非和武運舟的大陳管區對調不可。
鄔乘風和劉濟霖關係最鐵,在劉濟霖的一番操作下,鄔乘風就去了大陳管區,卻把南胡同這個爛攤子甩給了武運舟。
武運舟接手南胡同的第一天,石玉林就指著自己頭上那道傷疤,向武運舟辭職。說他還想多活兩年,這個管區長說啥也不敢再乾了。
他也不管武運舟答應不答應,直接就撂了挑子,連管區情況也不給武運舟介紹一下,竟然拍拍屁股就起身走人。
秦逸飛上一世也是管區乾部出身,不過稷州那塊兒不叫管區,而是叫“行政片”。負責人也不叫管區書記,而是叫行政片書記,簡稱“片書記”。
像村民圍攻鄉村乾部這樣的事兒,在他看來都不算事兒。
他在擔任“三野片”書記時,野老莊村民連110警車都敢扣留。
派出所所長率領十幾個乾警、輔警全體出動,乘坐一輛大麵包去解救被扣留的警車。
結果不僅警車沒有解救出來,大麵包又被野老莊的村民給扣住了。
後來,縣公安局一個副局長來做村民思想工作,想讓村民把扣留的兩輛警車交出來,結果這個公安局副局長也身陷囹圄,連人帶車都被扣留了……
“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都有哪些?”
既然今後要和武運舟搭班子,要協助他做好管區工作,秦逸飛也不虛著套著,說話就直奔主題。
“一是賬目混亂。
有集體欠群眾的,有群眾欠集體的。
有的手裡有憑有據有單據有借條。
有的雖然沒有單據沒有借據,但是有證人,村集體賬目上有記錄。
有的什麼也沒有,就是一口咬定集體欠他們家錢。
有的說他家提留款已經交了,但是他又拿不出任何憑據。
有的手裡拿著收據,村集體賬目上卻沒有入賬……”
“你知道,我對賬目不在行,看著那堆爛賬,聽著那些糾纏不清連環債,我就腦瓜仁疼。
這個閆家胡同還有一個其他村子都沒有的土地問題。
那個錯綜複雜勁兒,比打了十幾次死結的麻繩還難解!”
武運舟說得口乾舌燥,他喝了一口水,正準備接著說的時候,辦公室小葉卻急匆匆地跑了上來,氣喘籲籲地說道:
“武委員,秦乾事,王書記讓你倆馬上去她辦公室一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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