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他在心裡卻暗暗埋怨秦逸飛,閒著沒事兒,你招惹他這個心臟病乾啥?
一旦這個老頭子有個好歹,你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不算,還得讓自己陪著喝一壺,真是“嘴上沒毛辦事兒不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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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他也納悶,這個老頭子怎麼不向秦店子鄉組織乾事展示他手裡的速效救心丸啊?
“讓我不要激動!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。
那是閆寶明的兒子沒有把你的腿打折!”
皮匠大叔放下左腿棉褲褲管,又捋起了右腿褲管。指著他小腿上一道蚯蚓似的紫色傷疤更加激動地說:
“看到沒有?我小腿這兒就是被閆寶明兒子閆立恒打折以後,放取鋼板留下的傷疤。
我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個月,而那閆立恒在拘留所裡僅僅呆了半天就被放了出來。
請問,這還有公理存在嗎?”
武求沒有想到自己一番好心好意的勸慰,竟招致這個不知道好歹的老頭子一陣的怒懟。他也就乖乖地躲到一旁不吱聲了。
“嘿,大叔,你彆著急。
我不僅是秦店子鄉黨委的組織委員,還是咱南胡同管區的管區書記。
你有啥事兒都可以告訴我,我們會幫著你解決的。”
“你官兒太小,我反映的問題,恐怕你解決不了!”
沒有想到皮匠大叔一點兒麵子也不給武運舟,就那麼硬邦邦地直接給頂了回來。
“柳大叔,你當然有權力向組織部長反映問題。
作為一名黨員,你甚至有權力向中央反映問題。
這一點兒,《黨章》就有明確的規定,誰也不能否認。
但是,你說武運舟管區書記官兒太小,解決不了問題。這個說法我認為不對頭!”
秦逸飛早就摸透了皮匠大叔的脾氣秉性。
彆看他人高馬大,蓄了濃密的絡腮胡子,外表上看著非常威猛,其實他的膽子並不大。
當初在常山集集市上,他就曾經被鄭水旺那個街溜子,嚇得差點兒尿褲子。
他這是號準了組織部不會把他這個“心臟病人”怎麼樣,他才敢耍無賴。
“怎麼不對頭?你說你們能夠給我解決問題?”皮匠大叔臉上滿是一副不屑的表情。
“你向武委員反映過這個問題嗎?
武委員說他解決不了了嗎?
你從來都沒有試一試,怎麼就知道我們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呢?”
秦逸飛抓住皮匠大叔言語上的漏洞,接連向他發問三次。
見皮匠大叔一時語噎,秦逸飛並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,緊接著又是三連問。
“你認為縣法院審不了你的案子,就可以越過中級人民法院、高級人民法院直接去最高人民法院立案嗎?
最高人民法院會受理你案子嗎?
都和你一樣,不按照程序越級起訴,那還不把最高人民法院的法官給忙死,天下還不亂了套?”
“你看你這個大兄弟,你說這些和我找組織部長反映問題有什麼關係?”
柳大叔想反駁秦逸飛,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,最後憋得臉紅脖子粗,才憋出這麼一句。
“怎麼沒有關係?縣級人民法院有縣級人民法院的職責,最高人民法院有最高人民法院的職責。
如果你對縣級人民法院做出的判決不服,你可以上訴到中級人民法院。
如果你對中級人民法院的判決還是不服,可以上訴到高級人民法院。這都是有程序的。
同樣,我們基層黨務工作者有基層黨務工作者的職責,縣委組織部長有縣委組織部長的職責。
如果你對我們的處理結果持有異議,或者我們不管你的事兒,或者我們說管不了你的事兒,你來縣委組織部反映問題都沒有錯。
但是,你從來就沒有告訴我們你有什麼問題,我們更沒有說不管你的問題,你就直接來縣委組織部反映問題。
柳大叔你自己說,你這樣做對嗎?”
皮匠大叔再次陷入沉默。
他也覺得,自己應該先向武運舟他們說一聲。
如果他們不作為或者亂作為,自己就連他們一塊兒告!
但是,若想讓皮匠大叔承認錯誤,那簡直是老貓聞鹹魚——休想!
“我現在就告訴你們,俺村支書閆寶明他女兒閆娟入黨涉嫌造假。
俺要求上級黨委依照黨紀撤銷她的黨籍,並對閆寶明等有關領導做出應有的處分!
因為發展閆娟為預備黨員,閆寶明並沒有通知俺參加黨員大會!”
柳法廉有些氣憤地說。
秦逸飛聽到這裡,不由得皺了皺眉頭,因為皮匠大叔說的這是一筆糊塗賬。
事情過去這麼長時間了,閆寶明如果一口咬定通知皮匠大叔了,恐怕皮匠大叔也沒有什麼辦法來自證清白。
而閆寶明大可以指使兩個人做偽證,說某年某月某日某時,在某地點他們曾經口頭通知柳皮匠去參加黨員大會,是柳皮匠自己忘記了或者故意缺席黨員大會。
黨員大會隻要達到法定人數,柳皮匠一個黨員無論參加還是不參加,都不影響表決結果。
唉,皮匠大叔這場官司並不好贏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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