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萍,那輛高級轎車的車牌好像是外企的黑牌,是不是東進海運株式會社的人過來了?”
“書記,我看這輛車,好像是東進海運株式副會長、中國分公司總裁安泰熙的座駕。應該是安泰熙社長過來了。”
安泰熙本來就是王燕萍安排秦逸飛邀請來的,她當然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隻是為了達到某種效果,她不得不裝出一副不敢肯定的樣子。
依維柯剛剛停穩,鄉黨委副書記、派出所所長雷道鑄和閆家胡同黨支部書記閆寶坤就慌忙迎了上來。
雖然馬誌遠受鐘延睦部長委托,要照看秦逸飛一二,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見過秦逸飛。
不過憑經驗他就知道,前來迎接的兩個人當中,並沒有秦逸飛。
馬書記就不由得皺了皺眉。
不要看馬誌遠當著縣鄉兩級乾部的麵,把王燕萍著實表揚了一番,其實他心裡就像明鏡似的,什麼都知道。
無論“以患為利轉禍為福”,還是“再學黨章,重溫入黨誓詞”,包括那個“給群眾一個明白,還乾部一身清白”,都是秦逸飛這個小夥子在幕後給王燕萍策劃的。
還有醃製泡菜,和韓國東進海運株式簽訂供貨合同,也是秦逸飛一手操作的。
這個小夥子還真是不簡單,不愧是被市委組織部部長相中苗子。
從鄉教委調到鄉政府還不滿兩個月,就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,做了這麼大的幾件實事,這小夥子絕非池中之物。假以時日,一定會遇風化鵬遇雨化龍。
不過王燕萍也算一個實誠大度的人,她沒有把這些功勞占為己有,而是實事求是地告訴了自己,也是一個可用之人。
“雷書記,小秦呢?馬書記等領導來了,也不知道前來迎接?”
王燕萍是一個八麵玲瓏的人,書記一皺眉頭,她就把書記的想法猜了一個八九不離十,於是她就佯裝生氣地問道。
“馬書記您好,我是秦店子鄉黨委副書記雷道鑄。”
雷道鑄向前緊走了兩步,身體略微彎曲,熱情地伸出了雙手。
“書記,韓國東進海運株式會社的安泰熙社長過來了。
其他人和安社長都不熟悉,秦逸飛陪著安泰熙社長參觀辣白菜醃製現場呢!”
在地方工作了兩年,雷道鑄處事也學圓滑了。
他這兩句話,無論王燕萍還是馬誌遠,他們都覺得雷道鑄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。
“雷書記,你去告訴秦逸飛,就說馬書記等領導過來了,讓他陪著安泰熙社長過來,和馬書記見見麵。”
“不,燕萍書記,我們不要打擾外商。
反正我們也要參觀辣白菜醃製現場,還是我們過去好了。”
果然不出王燕萍所料,以馬書記對外商的重視程度,不可能對外商呼來喝去的。
“好的,書記。您請這邊走。”王燕萍側身身弓腰,右手向前做著一個指引的動作,“領導們,請這邊走!”
馬誌遠從李靜手裡接過一件白色隔離服和一個一次性口罩。在李靜的幫助下穿戴整齊,霎時之間,就讓他產生了一種即將進入某重要領地的感覺。
王燕萍看著一眾領導穿著白大褂、戴著一次性口罩,表情嚴肅的樣子,就不得不佩服秦逸飛這家夥的鬼點子。
隔離衣一穿,一次性口罩一戴,氣氛還就真的有些不一樣。
這是一個十分標準的北方農家院落。一排五間的北房正屋,東西各有兩間廂房,院門口和各房屋之間,都有紅磚鋪設的甬路相連。
這家宅院的主人在京經商,房屋長年閒置。
為了醃製泡菜,閆寶坤和另外兩戶人家聯合租賃了下來。
現在九個房間,都變成了醃製辣白菜的場所。
這是閆家胡同村最集中、規模最大的辣白菜醃製廠。
這也是秦逸飛和閆寶坤為有關領導參觀特意準備的。
這個宅院修建於八十年代初,雖然房屋樣式已經有些過時,但是被閆寶坤幾家收拾得窗明幾淨、一塵不染,讓人看著就覺得清爽、衛生。
馬誌遠走進宅院大門的時候,正迎頭撞見從正屋走出來的安泰熙。
王燕萍連忙給縣委書記馬誌遠介紹:“馬書記,這位就是東進海運株式會社副會長,中國分公司總裁安泰熙女士。
安會長,這位是我們信陵縣委馬誌遠書記。”
“久仰久仰,久仰安會長大名,今日得以相見,誌遠深感榮幸!”
“馬書記勤政愛民、政績斐然。安泰熙雖然是一介女流,卻也早已如雷貫耳。今日有緣相見,泰熙可謂三生有幸!”
比這樣場麵更大的場合,安泰熙都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。
像今天這樣的場合,她應付起來,自然輕車熟路。
隻見安泰熙伸出她白嫩滑膩的玉手,和馬誌遠那隻骨感十足的大手緊緊握在一起,倆人微微側身,自然而然地給攝影攝像記者一個拍照的瞬間。
小逄忙著錄像,拍照的任務就落在了秦逸飛頭上。
秦逸飛不停地變換拍攝角度,不停地按動快門,在短短不到三十秒的時間裡,他就拍攝了七八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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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馬書記,這就是小秦,秦逸飛。
安泰熙會長就是小秦聯係的。
這次醃製辣白菜、出口辣白菜,小秦可是立了第一功。”
“哦,你就是小秦。幾次聽你們燕萍書記說起你。沒有想到,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一些!”
“小秦不錯,你這幾件事情乾得都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