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逸飛,我是麗華。
你們鄉黨委換屆選舉結束了嗎?
你沒有出現意外,成功當選了吧?”
敲鑼聽音,說話聽聲。
皮雙和劉濟霖沆瀣一氣,想在鄉黨委委員選舉中把自己差下來的事情,秦逸飛並沒有告訴薑麗華。
他隻在縣委宣布了任職文件之後,給薑麗華報了一個平安。
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秦逸飛輕易不告訴薑麗華。像這類事情,告訴她除去讓她徒增煩惱之外,並沒有任何好處。
所以,遇到這樣的事情,他一般都是快樂與眾人一起分享,留下痛苦獨自一人硬扛。
怎麼聽麗華的語氣,好像她已經知道有人背後搗亂,想讓自己在黨委委員選舉中落選的事情了?
“麗華,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?”
“前幾天,聽章部長說,有人在背後搞小動作,要在黨委委員選舉中,把你拿下。
我當時擔心得不行,就想打電話給你說一聲,甚至想回去和你當麵說一聲。
可是,章部長她不讓我回去,她說我回去不僅給你幫不上忙,還會給你添亂。”
薑麗華說到這裡似乎有些不服氣,她好歹也是正科級實職乾部,說話辦事兒也都有分寸,怎麼會給秦逸飛添亂哩?
隻因為章部長一手把她提拔起來,是曾經幫助過她無數次的領導大姐,她對章部長一向言聽計從,她這才強行忍住了給秦逸飛打電話的衝動,一直憋到了今天。
“僅憑皮雙一個紈絝子弟,還翻不起大浪。
隻是皮雙背後不僅有劉濟霖這個鄉黨委書記出謀劃策,還有縣委書記蔣誌鬆這座靠山。我就不能不打起精神來應付了。
何況,劉濟霖在我周圍不隻布置了一個眼線,監視著我的一言一行。
我隻能假癡不癲,瞞天過海。用天天喝酒的辦法來麻痹他們。
麗華你放心,皮雙他們的計謀沒有完全得逞。
七個當選的黨委委員,我的得票排在第三。他們並沒有把我給選下去。
不過,皮雙卻把鄔乘風給擠兌了下去,他成功當選了鄉黨委委員。
從這方麵說,他也算基本完成了任務。”
劉濟霖安排的幾個眼線,就像綠頭蒼蠅一樣,整天“嗡嗡”地圍著秦逸飛轉,讓他十分厭惡。
秦逸飛知道,哪怕他放一個屁,劉濟霖也會很快知道。
沒有辦法,這幾天他說話做事一直小心翼翼,幾乎每句話都是看著劇本說的。
一個人如果被禁言了五六天,一旦能夠暢所欲言了,話不免就有些多。
不過,秦逸飛心裡始終存在著一個疑問,章湘渝、鐘延睦夫婦為什麼對自己這麼熱心?怎麼自己稍微有個風吹草動,他們便會知曉?
他堂堂的市委組織部部長,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,哪裡會有精力去關注一百多公裡之外,下麵縣裡一個普普通通的副科級乾部?
另外,秦逸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。他覺得,章湘渝比鐘延睦更關注他。甚至,鐘延睦之所以關注他,好像還是因為章湘渝的原因。
薑麗華見秦逸飛話語稠了起來,知道他已經從低落的情緒中走了出來,才告訴他自己的一些事情。
“逸飛,全國婦聯少兒家庭部,為了加強留守兒童關愛工作,要從有關省市抽調熟悉這方麵的工作人員2—3名。
莆賢市婦聯和邊東省婦聯推薦了我。
市婦聯主席已經和我談過話。她讓我做好準備,春節前就要到全國婦聯報到。”
秦逸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重生帶來了蝴蝶效應,似乎麗華的進步速度更快了。
照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的話,麗華很有可能不到四十歲,就可以成為正廳級乾部。
而自己在四十歲能夠達到什麼級彆?副縣亦或正縣?再高了他自己也不敢想。
“是借調還是正式調過去?”
秦逸飛雖然心裡翻江倒海,卻並不影響他和薑麗華的對話。
“你哪天去京都報到,我送你去。
也不知道國家婦聯能不能給你安排宿舍?”
“聽我們主席話裡的意思,可能是先借調一段時間。
她說如果表現好的話,很有可能會辦理正式調動手續。
她鼓勵我好好乾,爭取留在京都。
不過,這次和上一次借調省婦聯不一樣,沒有明確借調期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