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這世界上隻有一個人,不希望他在仕途上折戟沉沙的話,那個人一定就是他老婆皮桂瓔。
劉濟霖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。
尤其是從宣傳委員提副書記,從副書記兼副鄉長提書記兼鄉長,這兩步力度之大,在整個信陵縣曆史上也非常罕見。
按說對劉濟霖不應該有二心。
可是,這家夥關鍵時刻掉鏈子,竟然聽信秦逸飛那小子的鬼話。不僅沒有把紅盛集團留在秦店子,還把王洪亮給氣得跑去了臨夏。
聽牛持操話裡話外的意思,如果不是因為臨夏比信陵還窮,不能滿足王洪亮的貸款要求,他們就把生產“膨化劑”的工廠放在臨夏縣了。
按牛持操的原話就是:“那樣哪裡還有你們信陵什麼事兒嘞,恐怕你們連個屁味兒聞不到。”
劉濟霖犯了這麼大的錯誤,晾曬他一會兒怎麼啦?蔣誌鬆覺得自己夠仁慈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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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自己姨兄弟牛持操。
如果不是他在十幾年前為牛持操擺平走私彩電的事情,牛持操不僅要被罰得傾家蕩產,甚至還會身陷囹圄,有牢獄之災。哪裡還有現在牛持操這個千萬富翁?
可是,王洪明離開信陵去了臨夏,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,竟然都不知道通知他這個姨兄弟一聲。
還有自己絕對信任的縣委辦公室副主任冉祥山,自己比較欣賞的城關鎮黨委書記吳宏,也都靠不住。
難道這兩個家夥不知道他當時是什麼心情?那時候他幾乎就是如坐針氈、度日如年啊!
這兩個家夥倒是好,不僅不把好消息及時彙報給他,竟然還有閒心,規劃第二天旅遊的景點兒和路線。
虧了他還把冉祥山當作心腹,把吳宏提拔為城關鎮黨委書記。
可惜,蔣誌鬆的美麗心情隻維持了一兩天。
星期三剛剛上班不久,冉祥山就從哈北給他打來了報喪電話。
開始,蔣誌鬆還拿腔作調,沒有給冉祥山好聲色。
聽著聽著,他的臉色就變了。
鳥的,他算聽明白了。
自己老婆皮桂瓔,就像戲台上那個鼻梁上塗了一塊白粉的小醜蔣乾。
而自己卻扮演了一回不折不扣的曹操。
蔣誌鬆顧不得和自己秘書囉嗦,他右手在電話機子叉簧上一按,就掛斷了冉祥山的電話。
他欠了一下身子,飛快地按下一串數字。
“老盛,你城市信用社那600萬的貸款,貸出來沒有?是否交給了王洪亮?”
電話剛剛接通,蔣誌鬆就急吼吼地詢問盛廣泰。
“貸出來了?已經交給王洪亮了?
老盛你什麼時候效率這麼高了?
昨天晚上,剛剛在酒桌上說了一嘴,現在還不到十點,你就辦利索了?”
由於緊張,他竟罕見地從真皮老板椅站起身。
“快快快,抓緊時間給我把錢追回來!
你就彆問為什麼了,沒有時間給你解釋了!
等把錢追回來之後,我再慢慢給你解釋!”
蔣誌鬆和盛廣泰的通話剛剛結束,他還沒有來得及坐回真皮老板椅上,組織部長丁亞楠就走了進來。
蔣誌鬆不得不收攏心情,聽取了丁亞楠的彙報。
當蔣誌鬆聽說皮雙膽大妄為,竟敢私自篡改鄉黨委會決議,肆意更改差額候選人員名單時,他一肚子怒火終於找到了宣泄口。
“鳥的,皮雙這個混蛋,真是兔子枕著狗腿睡,混大膽了。
能乾就乾,不能乾就滾蛋!
他在鄉黨代會搞的那一套,還真以為天衣無縫,外人不知道?
還沒有追究他黨代會的事兒,竟然又來禍害人代會了!
是可忍孰不可忍!”
蔣誌鬆一拳砸在桌麵上,竟讓桌子上的水杯、筆筒跳起老高!
他撫摸著有些疼痛的右手,才覺自己得剛才有些失態。
“丁部長,你代表縣委和皮雙談一次話。
對皮雙的錯誤行為,不僅要進行嚴肅批評。還要在《組工通訊》上進行曝光。”
丁亞楠知道,蔣書記寵愛他的嬌妻,而皮桂瓔又寵愛她侄子皮雙。
即使蔣書記對皮雙的胡作非為極度不滿,他還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。
從書記辦公室走出來,丁亞楠輕輕歎了口氣:“唉,鄉黨代會雖說磕磕絆絆,畢竟沒有出現大問題。人代會可不要再捅個天大的窟窿!”
沒有想到,丁亞楠一語成讖,不幸而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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