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,白家想得太天真了。
他們想通過打壓秦逸飛,讓秦逸飛和薑麗華之間的身份差距變得越來越大,從而讓麗華移情彆戀,和秦逸飛勞燕分飛。
問題是自己侄女是那樣的人嗎?
鐘延睦記得,自己通過老婆章湘渝把薑麗華調入省婦聯,並解決副科級彆的時候,秦逸飛的身份還是一個鄉村教師,自己侄女都沒有嫌棄那個秦逸飛。
甚至,她為了拉近和秦逸飛之間的距離,不顧自己夫婦的反對,執意要從省婦聯調往莆賢市。
在麗華成為市婦聯少兒家庭部長的時候,秦逸飛不過是秦店子鄉一個普普通通助理級乾部。
這麼大的身份差距都沒有能夠讓麗華移情彆戀。
是金子總會發光。秦逸飛也沒有讓麗華失望。
雖然秦逸飛被蔣誌鬆給弄到鄉企局,做了一個排名最後的副局長。可是他仍然不墜淩雲之誌,僅僅用了兩個月的時間,就為信陵招來兩個規模大質量優的企業。
若論其招商引資金額,秦逸飛這一單成績,就可以抵得整個信陵縣前五年招商引資總額。
現在麗華和秦逸飛都是正科級彆,難道僅通過有功不賞這樣卑劣手段,就可以讓麗華變心?恐怕是褲襠裡玩火——想當然了。
不過,鐘延睦心裡有些矛盾。
從傳統道德情操來說,他願意自己侄女富貴不能淫,貧賤不能移,把她純真愛情進行到底。
可是人畢竟生活在一個錯綜複雜的社會中,而不是單純的安徒生童話世界裡。
股神巴菲特就曾經說過,家庭的第一核心,永遠是經濟,而不是感情。
有人曾經這樣形容體製內的人員,一個人一旦進入體製內,踏上仕途,那他就要爬一輩子山。
當他累死累活爬上一個山頭,打算歇息歇息時,前邊又出現了一個更高的山頭。
人心總是這山望著那山高。他顧不上喘口氣歇歇腳,就開始下了一座山峰的攀爬。直到他筋疲力儘,實在爬不動了為止。
鐘延睦作為一個體製內的人員,他當然願意自己侄女爬山爬得更高一些。
從這個角度來講,他又期盼著薑麗華放棄秦逸飛選擇白玉樓。
鐘延睦見過秦逸飛和白玉樓。
他知道白玉樓是一個身材頎長,儀表堂堂的帥哥俊男。雖然總體形象比秦逸飛差了那麼一籌,但仍不失為一個美男子。倒也配得上麗華。
可是,若論對麗華仕途上的幫助,白玉樓就要甩秦逸飛十八條街了。秦逸飛連給白玉樓提鞋的資格都沒有。
白玉樓作為白氏家族第四代翹楚,白氏家族傾力打造的人才,其政治前途不可限量。
白玉樓比鐘延睦小十幾歲,卻比鐘延睦早兩年解決了副廳局級。這找誰說理去?
所以,鐘延睦在內心最深處又隱隱盼望著,薑麗華能夠放棄秦逸飛而選擇白玉樓。
這樣,麗華在白玉樓和白氏家族的鼎力支持下,極有可能跨過廳局級,邁入副部行列。
而秦逸飛和林雪結合,有林正義這個封疆大吏的加持,他在仕途上也會順暢許多。再加上秦逸飛超常的從政天賦,以及常人難以企及的智商情商,他的政治前途還真不可限量。
然而,男女感情的事兒,很難用理智思維衡量。
鐘延睦聽說麗華主意很正。
當初薑延和夫婦想讓女兒,和村支書索寶駒的兒子索耀東訂婚。
索家不僅是秦店子鄉首富,而且索耀東當時已經是信陵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一名正式乾警,無論家世背景和職業,都不是秦逸飛這個農民出身的全州高等專科學校學生可比擬的。
可是薑麗華偏偏就嚴詞拒絕了索耀東,義無反顧地選擇了秦逸飛。
所以薑麗華究竟如何選擇,不要說這個叔叔無權幫她做決定,就是她父親薑延和也無權幫她打包票。
林正義最早知道有秦逸飛這麼一個人,還是因為邊東省農村大力推行“財務政務雙公開”。
林正義認為開展有效紮實的“財務政務雙公開”,讓廣大村民對村“兩委”實施村務財務雙監督,不僅可以有效地堵塞農村政務財務上的漏洞,而且對緩解日益突出的乾群矛盾也有不可替代的作用。
尤其秦逸飛提煉出的那句“給群眾一個明白,還乾部一個清白”,林正義覺得不僅通俗上口,還一語道出了“財務政務雙公開”的真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