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書記。”
“這個秦逸飛很了不起嘛。你想辦法聯係上他,一會兒我要和他見見麵。”
“好的,書記。”
薑懷遠和秘書劉明浩說話聲音雖然很小,但是坐在不遠處的蔣誌鬆還是聽了一個七七八八。
蔣誌鬆額頭和脊背上又應激性地冒了一層細密的冷汗。
一個縣委書記若想給他手下的一個副科級乾部穿小鞋,那簡直太容易得不要不要的。
蔣誌鬆完全可以在規則允許的範圍之內,讓秦逸飛生不如死。而秦逸飛卻抓不到他的任何把柄。因為他根本沒有違反任何法規。
不過,畢竟他對秦逸飛做的那些事情,有點兒下三路。
如果讓市委書記薑懷遠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,必定會對他產生不好的感觀,甚至會給他帶來一些不可磨滅的負麵影響。
“一旦市委書記薑懷遠對自己產生了不好的看法,他根本不用像自己對付秦逸飛這樣赤裸裸地穿小鞋,隻要對自己無視,自己就完蛋了!”
想到這裡,蔣誌鬆額頭和後背上又冒出一層冷汗。雖然不至於戰戰惶惶汗出如漿,但是也相差不遠。
秦逸飛接到劉明浩的電話時,他正在重慶江湖菜館一樓大廳的一個角落裡乾飯。
鄉鎮企業管理局,沒有職工宿舍,也沒有職工食堂。
像秦逸飛這樣有獨立辦公室的副局長,也隻是在辦公室裡安裝了一張簡易的木板床,隻能用來午休或者臨時住宿。
去年,縣委、縣政府已經從城西搬到了城東。由過去的兩棟三層小樓,變成了一棟高十二層的現代大樓。
按照前世經驗,秦逸飛猜測縣政府很快就會對縣城東部進行大規模城區改造。
他就趁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機,在縣城東關附近低價購買了兩處平房院落。
不過兩個院落的房子都是二三十年前修建的青磚瓦房。不僅屋頂漏水、門窗破損、內部牆皮脫落,而且家徒四壁。
當初秦逸飛購買房屋時,他沒有浪費錢財留下那些破舊笨重的家具,他讓原來房主都搬走了。
因為秦逸飛知道,三五年之後,這一區域的平房就要拆遷。所以他對這兩處院落,既沒有翻修也沒有裝修。
他隻是讓瓦工更換了屋頂的幾片壞瓦,不讓房屋漏水就罷了。
現在這兩處平房都不適宜他居住。
以秦逸飛的經濟條件,在縣城購買一套二手樓房,自然是沒有問題的。
但是,他既相不中現在樓房陳舊落後的設計模式,也不習慣沒有中庭、沒有停車位、沒有綠化帶的小區環境。
他打算租賃一套樓房臨時過渡一下。
秦逸飛覺得薑麗華曾經租住過的,那套政協家屬樓的兩居室很適合自己。
隻是那個退休的政協乾部,堅持隻租給單身女性。
不知道他的房子租賃出去沒有?也不知道他現在放寬了租賃條件沒有?
秦逸飛還記得政協退休乾部的電話號碼,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。
結果還不錯。一是房子還沒有租賃出去。二是退休乾部聽說秦逸飛現在是鄉企局副局長,就沒有再強調單身女性這一苛刻條件,很痛快地把樓房出租給了秦逸飛。
“小夥子,發展不錯嘛。年輕輕地就當上了副局長。
你女朋友呢?我記得之前在縣婦聯上班,現在調哪裡去了?”
退休乾部記憶力挺好,雖然他和秦逸飛隻在一年半之前見過一次麵,他不但記住了秦逸飛,還記住了薑麗華。
“她調市婦聯了。”
秦逸飛不願意透露太多個人信息,就一句帶過。
“小夥子,你可要抓緊嘞。年紀輕輕的兩地分居可不行!距離產生美,可不適用於熱戀中的年輕人。
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。
秦逸飛心裡不由得一動,自從薑麗華借調全國婦聯之後,竟然很少給自己打電話。難道真像退休乾部說的那樣,兩地分居是戀愛中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?
麵對蔣誌鬆對自己的刻意打壓,秦逸飛雖然表麵上風輕雲淡,不拿它當回事兒。其實,他內心也非常苦惱。
今天從縣賓館出來,秦逸飛不願意回政協家屬院,他沒有心情侍弄午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