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麗華為了保護秦逸飛,忍痛和秦逸飛分手,深深刺激了秦逸飛。
在他的內心深處,隱隱產生了幾分戾氣。
鳥的,打不死惡狗,也要掰下它的兩顆狗牙。
付巧雲、錢惠麗,你們死定了!
秦逸飛到刑警支隊第二大隊取回自己的麵包車時,看車的協警態度很好。
“領導說了,您的車不收看管費。”
一個五十多歲的協警穿了一身油漬麻花的製服,帶著一臉諂媚不停地對秦逸飛點頭哈腰。
“你應該收費。
看管費嘛,難道你沒有看管嗎?
如果車輛丟失或者損壞,是不是要你們賠償?”
“是哩是哩。
您這位領導是一個大大的好人。
竟能體諒俺們這些臨時工的不易。”
協警心裡樂開了花。天下竟然還有爭著花錢的傻蛋。如果放著傻蛋的錢都不賺,自己就是王八蛋。
“領導,您的車是星期一開進來的,今天是星期五。
今天隻有少半天,我就給你抹了。
我隻算您四天。一天二十,共計八十。
您看行不?”
協警笑嘻嘻地朝秦逸飛伸出了手。
“行啊。
不過這錢不該由我支付。
而是應該由你們領導支付。”
秦逸飛有些戲謔地說道。
“因為他們把我抓錯了。
他們不僅要付看車費,凡是國家賠償規定的所有賠償,他們都必須一分不少的賠償!”
秦逸飛看著協警嘴裡仿佛塞上了一個核桃,像個木偶一樣呆呆地站立在那裡,他心裡的怒氣終於撒出了一丟丟,鬱悶的心情也多少好受了一點點。
秦逸飛記掛著他手包裡的證據,一路風馳電掣,直奔工商銀行信陵支行。
秦逸飛的手包裡除去那個含有讓他昏睡藥物的一次性紙杯以外,裡麵還有一個小型錄像機。
沒有辦法,現在還買不到針孔攝像頭。他隻能買了一個迷你型的攝像機,外加了一個非常靈敏的聲控開關。
平時,這個聲控開關都是關閉的。隻有在使用之前才把這個開關打開。
本來,他是為重慶江湖菜館準備的。
飯館開大了,同行難免嫉妒。
總有幾個不睜眼地前來尋事兒。
不是往飯菜裡放隻蒼蠅,就是往菜裡放個蟲子,最惡心人的還放過半隻避孕套。
遇到這樣的無賴,即便報警效果也不是很好,何況劉躍進和劉彩霞也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。
劉彩霞想起了,秦逸飛讓她給索耀東錄像,留作憑證的事兒。她覺得那個方法不錯。
劉彩霞說,“最好,錄像機再小一些便於隱秘。另外最好不用人工控製,錄像機能夠自動錄像就好了。”
這是秦逸飛剛剛製作的樣品,他裝在手包裡,還沒有來得及交給劉彩霞,他自己卻派上了用場。
開始,秦逸飛確實以為是中午喝了酒的原因。為了提神醒腦,他還多喝了幾口咖啡。甚至他回房間時,都沒有舍得丟棄那半杯殘咖啡,而是端著上了樓。
等他來到房間,在他即將進入昏迷不醒之前最後一刻,他才意識到困得如此厲害,不是喝酒的緣故,好像是自己誤服了某種安眠藥。
他用自己殘存的一點兒意識,把手包放在了床尾一個台麵上,讓手包上那個硬幣大小的圓孔,對準了床鋪,還順手打開了聲控模式。
聽了秦逸飛的解釋,劉彩霞等不及回餐館,她和秦逸飛一塊兒上了大發麵包車,她要看看攝像機到底都拍攝到了啥。
秦逸飛先把錄像帶倒進,然後才按下了播放開關。
大約開房門的聲音,觸動了攝像機的聲控開關,攝像機開始工作。
攝像機自帶的電子時間係統顯示,當時是下午五點二十。
由於房間拉著厚厚的窗簾,房間裡光線很暗,畫麵黑乎乎的,什麼也看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