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陶桂英說,周末五點多鐘,她兒子秦逸飛正在書房陪伴著秦晉、秦豫玩耍嬉笑。這時,兒子秦逸飛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響了。
“兒子,接電話!”
正忙碌著做晚飯的陶桂英,見兒子沒有聽到手機振鈴,就拿著手機給兒子送了過去。
其間陶桂英瞥了一眼手機外屏,上麵顯示著打來電話的是索莉。
“不一會兒,兒子秦逸飛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從房間內走了出來。他對我說電話是索莉打來的。他還說索莉找了一個對象,好像是省公安廳下麵什麼刑警隊的什麼官兒。”
“索莉說男方家長催婚催得緊,要求近期就要完婚。索莉心裡覺得有點兒不踏實。就想請逸飛和她對象一塊兒吃頓飯,也好幫她把把關。”
陶桂英記憶力不錯,隻是說話絮絮叨叨,抓不住重點。
“陶大姐,我插一句話。逸飛說他們在哪一家飯店吃飯了嗎?”
鬱維文苦瓜一樣的臉上,褶皺仿佛又多了一些。
“說了,他說得好像是‘萬象大酒店’。我隻顧記孫子孫女需要吃哪些口服藥了。逸飛說的飯店名字,我記得有點兒模糊,也不知道說得對不對?”
陶桂英說話時,悲傷之中還帶有幾分懊惱和自責。
“陶大姐,你不用緊張。想起啥就說啥。即使現在想不起來也不要緊。等一會兒我給你留下我的一個電話號碼。大姐什麼時候想起來,隨時都可以打電話告訴我。
大姐,逸飛說索莉男朋友叫什麼名字了嗎?”
“逸飛倒是說索莉她對象名字來。但是我記不清楚了。隻記得他那個姓氏有點兒咬嘴。好像叫淳於什麼,也或者叫淳什麼於。”
淳於這個姓氏陶桂英沒有聽說過,她不知道淳於靖究竟是單姓“淳”還是複姓“淳於”。
“淳於?”
老鬱擔任了多年的刑警總隊隊長,對他手下的十幾個大隊長、副大隊長都了然於心。他立刻想到了一支隊二大隊副大隊長淳於靖。
“淳於靖昨天晚上不是執行特殊任務去了嗎?他怎麼可能和未婚妻索莉以及秦逸飛一塊兒在萬象大廈吃飯?”
老鬱想到這裡,他就問站立在身後的刑警總隊直屬一支隊支隊長歐震:
“老歐,你們調查清楚了,索莉和秦逸飛昨天確實在萬象大廈吃飯?”
“總隊長,我們調查清楚了。昨天晚上六點到十一點半,索莉和秦逸飛確實在萬象大廈302包間吃飯。
總隊長,這是萬象302包間服務員的調查筆錄。請你過目。”
“嗯?吃飯的不僅僅是索莉和秦逸飛,還有索莉媽媽鄒桂英以及她們家雇傭的保姆?”
“據萬象大廈女服務員說,秦逸飛到達302房間之後,隻說了幾句話,索莉就回家接她媽媽和保姆去了。
女服務員還說,到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,索莉宴請的主賓還沒有到。可是索莉媽媽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。索莉和秦逸飛下樓送索莉媽媽和保姆回家,就再也沒有回來。
女服務員說,索莉一行人下樓時曾經說‘餐桌不要收拾,她們請的客人馬上就到了’。
結果害得她白白等了半個多小時,到了十二點多,她確認索莉一行不會回來了,她才把敢收拾餐桌,下班回家!”
“詢問索莉媽媽和她家保姆了沒有?”
老鬱苦瓜臉上的皺紋擰巴成了一個疙瘩。
“索莉媽媽是一個重度阿爾茨海默病患者,問不出什麼。我們給她們家的保姆打了一份材料。
下邊那份就是保姆的證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