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鬱總隊長,我是戴笑梅。”
公安內部或社會人士大多喊鬱維文為“鬱總”或者“鬱隊”。隻有戴笑梅依然保留著部隊習慣,稱呼人不喜歡用簡稱,而是喊鬱維文為“總隊長”。
“您好,小戴!
您給老鬱打電話有什麼事兒?”
由於在上一次“高速公路連環殺人案”中,戴笑梅給老鬱幫了大忙,他對戴笑梅態度很好,說話語氣也顯得非常親切。
“鬱總隊長,苟立才有重大嫌疑,他就是那個在‘太子山隧道車禍案’中,冒充經濟開發區乾部給秦逸飛打電話,謊稱單身職工宿舍樓失火的那個人。
現在苟立才已經被我控製,我已經把他帶到了刑警總隊大門外。同車而來的還有證人季增祥季師傅。
請鬱總隊長立刻派人過來,把嫌疑人苟立才押解到審訊室進行突擊審訊。”
戴笑梅竹筒倒豆子,把有關事項一次交代了一個明明白白、清清楚楚。
“好好!小戴您又幫了老鬱一個大忙。
我們通過電話監聽,已經發現苟立才具有一定的嫌疑。但是我們尚不能確定他就是那個冒充經濟開發區乾部,給秦逸飛主任打電話的嫌疑犯。
就在我們打算依法對他進行傳喚的時候,這個家夥卻不見了。
我們正打算封城並對他進行懸賞通緝呢,小戴你就把這個家夥給我們送了過來。
老鬱我一定要給廳裡打報告,為小戴請功!”
戴笑梅的話聽在鬱維文耳朵裡,簡直就是大音希聲。
如果有足夠的證據證明,苟立才就是那個冒充經濟開發區乾部,給秦逸飛虛報火災的家夥,那麼偵破這個“太子山隧道謀殺案”就有希望了。就像漫長的黑夜,看到了黎明的曙光。
老鬱非常興奮。
人興奮了話就多。
“客套話老鬱也不多說了。我立刻派人過去和您接洽。按照您說的,直接把這個家夥帶到審訊室,儘快撬開他的嘴巴!”
鬱維文沒有想到,苟立才這個正規警校畢業、擔任過刑警大隊副大隊長的機會,竟然是草包一個。
還沒有用了一個小時,苟立才把他知道的事情禿嚕得乾乾淨淨。
他承認就是他給秦逸飛打電話,說經濟開發區鵠洋集團單身職工宿舍樓失火的。卡是請停車場門衛季增祥幫他買的。
他承認這個電話是萬通集團副總莫廣泰讓他打的,電話內容也都是莫廣泰教給他說的。甚至打電話的時間,莫廣泰都精確到了分鐘。
聽了苟立才的供述,鬱維文小聲叮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歐震。
歐震點了點頭,立即起身離開了審訊室。
等歐震走出了審訊室,老鬱才回過頭坐正了身體。
霎時,鬱維文的模樣突然嚴肅了起來。一張長滿褶皺的老臉,陰沉得能夠滴下水來。仿佛身上長滿了“瘮人毛”。
即使見過不少大陣仗的苟立才,也不免心裡一緊,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。卡。但是你這個手機號碼,除去給秦逸飛打電話欺騙他說職工宿舍樓著火之外,再也沒有使用過。
苟立才你老實交代,是不是打去年你們就在籌劃謀殺秦逸飛同誌了?”
鬱維文聲色俱厲,啪的一聲,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。
卡,確實是‘莫廣泰’讓我買的。同時他還囑咐我,購買si卡千萬不要自己去,而是一定要委托他人去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