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耶卡等人連忙防禦，再定睛一看，葉蓮卡人已往房間後麵跑去。
“她要從後門逃走，追！”裡耶卡一邊讓幾個手下追擊，一邊掏出手機，撥通後大吼。
“普利將軍！讓你的人趕緊拉包圍網！如果叫葉蓮卡逃走，我們全都會完蛋！”
……
北星，末世規則對策研究室。
高良偉的辦公室內，張明路正在彙報隔離區的情況。
“目前練功最狂熱的那些人都在被引導進入各自城市的隔離區。雖然有極少數人表現出了抗拒，但大多數人都欣然同意，甚至十分高興。”
“高興？”
“是的。孢子成癮者有傾向於團體聚集的特性，這是繼‘惜命’後的又一個發現。不得不說這個特性倒是方便了隔離區計劃的實行。”
“那這些人出現了什麼新變化嗎？”高良偉問道。
“我們每天都會抽選一些人進行體檢，結果就是他們的身體數據越來越好，一些人甚至連多年的生理缺陷都得到了自愈……”
張明路說著無奈地搖搖頭：“難怪很多人會上癮，孢子帶來的好處的確太過直接。就算再怎麼宣傳它的危險性，人們還是會希望自己變好，這是無法改變的。”
高良偉默然片刻，說道：“這麼說，這些深度成癮者，除了修複缺陷外，沒有出現其他的特殊生理變化。”
“目前沒有發現什麼特殊之處。”
張明路明白高良偉是想問，這些對孢子深度成癮的人，外形有沒有開始出現“怪物化”的趨勢。
如果出現，那從剛有苗頭開始，就不得不開始為最後的清除做準備。
“說實話，我也有些奇怪。”張明路不解道，“這些人從身體到心理，都完完全全接受了孢子的改造，但還沒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外形變化。”
“嗯，總之這一點要重點關注。”高良偉道，“還有，你對‘堵不如疏’這個觀點怎麼看？”
“是學院的那位師靜儀說的吧，我在網上看到有人討論了，好像某個輔導員把學院會議內容發到了網上……我覺得她的觀點隻能適配少數人，不具備普適性。”
“就像以前給孩子們做的延長滿足實驗，一共三塊糖，現在就吃給一塊，等明天再吃給兩塊。大多數孩子都會選擇現在就吃。”
“成年人們或許覺得孩子很笨，但實際上成年人也有各種成年版本的延遲滿足實驗。比如少吃頓夜宵，長期下來體重就會減一些……孢子的誘惑可比夜宵大得多，成年人又有幾個能控製住自己、有幾個能像師靜儀那樣嚴格自律呢？”
高良偉點頭讚同：“你說得沒錯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張明路話音一轉，“風險與機遇並存，站長給出的隱藏情報裡也點明，適度利用孢子的確能挖掘潛力、加速變強。”
“你說這些的意思是？”
“負責人，我的想法是我們能不能選一些意誌堅定的官方升華者，讓他們嘗試一點點接納、利用孢子強化自身？比如龍魂，他的意誌比鋼鐵還要堅定，絕不會沉迷上癮。”
“不行。”
高良偉的拒絕比張明路想象得更快，態度十分明確。
“龍魂等人都是官方花費資源、時間培養出的強者，我們承擔不起失去他們的風險。”
“張博士，我理解你的心情。這方麵你可以參考各地提交上來的數據，甚至你可以聯係師靜儀詢問她自己親身實驗的‘堵不如疏’感受，但不允許你用基地的升華者做實驗。這是命令。”
“是。”張明路立刻道，“我明白了，負責人。”
“嗯，沒彆的事你去忙吧。”
高良偉說完低頭辦公，發現張明路沒走，又抬頭用疑問的目光看去。
隻見張明路麵帶猶豫：“影子在櫻祈出沒的情況，負責人應該收到消息了吧？”
提起此事，高良偉淡淡道：“櫻祈方沒有提供確切的證據，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影子，並不能下定論。”
“如果是呢？我是說，他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，您也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高良偉沉默。
影子的確不是一個安分的人，從他出名後，關於他的大事就一件接著一件，現在已是全世界都高度關注的焦點人物。
“我是擔心有人會利用影子來攻擊我們。”張明路說，“畢竟北星前不久才頒布了新法律……”
《升華者行為約束條例》中明確規定，不允許升華者在公共空間隨意使用能力或道具。
能力和道具，隻在麵臨生命威脅時，不用就可能會受傷死亡的情況下，才能作為緊急避險使用。
高良偉和張明路很清楚，真要是嚴格追究，違反條例的升華者可能會有很多……尤其像影子這種頂級強者，靠一條條例想限製他根本不可能。
“如果櫻祈那邊能拿出證據，證明對方真的是影子，到時候再考慮怎麼處理。”高良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