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兒江家也定是要被連累了的。
果不其然,江羽柔剛坐下連口熱茶都沒有喝,便有下人來報,說是江大人和江夫人來了。
她就知道,這倆遲早要來。
寶月也猜到了他們來的目的,正要勸說江羽柔不要被花言巧語迷了眼,轉頭就聽她讓人放了兩人進來。
“江羽柔,你去錦衣衛司把你妹妹救出來。”
一道中氣十足又帶著怒意的聲音驚飛了蓮花居的鳥兒,江羽柔皺起了眉頭。
這老頭說得可真是理所當然啊,當錦衣衛司是她家開的嗎?
“爹,妹妹又沒做什麼錯事,我相信二爺自有定論。”江羽柔不緊不慢的樣子惹怒了江修澤。
“柔兒,你就行行好,求一求蘇二爺吧,他定會聽你的話放了你妹妹出來的。”
陳氏哭得涕泗橫流地,想上來拉扯江羽柔的衣裳,被她輕巧地躲過去了。
江羽柔被氣笑了。
他蘇北辰又不是她的男人,憑什麼她說句話人家就必須聽了?
要不說一個被窩說不出兩種人呢,這兩口子說話可真有意思。
“陳姨,你這話說得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,我一定會被唾沫星子淹死,你這是要害死我嗎?”
“是誰告訴你,二爺一定會聽我的話?你未免太看得起我。”
江羽柔冷聲質問,言語間帶著一種壓迫感。
陳氏下意識地一噎。
她還能聽誰說的?
她當然是聽江羽燕說的,說這江羽柔對蘇北辰愛得死去活來,甚至不惜給他下藥。
這事兒已經傳開了,隻是不放在明麵上說而已。
“我、我,柔兒,就當我求你了,錦衣衛司那種地方,女兒家進去了名聲就全完了呀!”
“你是承恩伯夫人,是蘇北辰的大嫂,他一定會聽你的。”
她眼中含淚,低三下四地請求。
陳氏慣會裝模作樣,瞧把江修澤這個便宜爹給心疼的。
“可真是不巧了,我這個大嫂空有虛名,哪敢插手錦衣衛指揮使的事情?”
“你們還是離開吧,這事兒我愛莫能助。”
江羽柔下了逐客令,可江修澤絕不會這樣輕易離開!
他板起一張臉,麵容威嚴。
“你個不孝女,看著親妹妹出事都不幫著一把,我江修澤怎麼教出來你這麼個女兒?”
陳氏一聽便急了,把江羽柔得罪狠了,誰去救她的寶貝女兒啊!
“老爺,彆生氣了,柔兒定是在氣頭上呢,我再求一求她吧,她是個好孩子。”
陳氏為了求江羽柔不惜給她下跪。
江羽柔蹙著眉頭跳開了。
“好啊。”江羽柔輕笑一聲。
陳氏以為自己聽錯了,一臉懵地看著江羽柔。
她怎麼這會兒就答應了?
“我說我可以去求二爺,前提是,你要把屬於我母親的嫁妝還給我。”
江羽柔笑得肆意又張揚,與陳氏印象中的怯懦相去甚遠。
聽完這話,陳氏心裡一個咯噔。
這蠢丫頭怎麼知道她偷偷挪用梅氏嫁妝的事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