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潤體諒江修澤一日之內受了這麼大的刺激。
但體諒歸體諒,這麼吵吵嚷嚷又哭又笑的實在有失體統。
他乾脆一揚手將人劈暈了過去。
世界總算又恢複了平靜。
“沒想到江伯父是個癡情種。”
楚玄潤戲謔地說道。
“嘖,太惡心了,彆說了。”
一說起麗娘,江羽柔腦子裡就自動浮現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交疊在一起的那一幕。
她不由有些反胃。
楚玄潤發了好心,把江修澤帶回了江家。
陳氏和江羽燕還在禁足,江修澤又昏了過去,江家沒了主心骨,江羽柔自然是要回去住持大局的。
到了江家門口,楚玄潤不欲離去,一臉擔憂地看著江羽柔,他怕江羽柔受到欺負。
“放心吧,這些小事我還是能做主的。不過這兩日我可能要留在江家,你要是想我了,來尋我便是。”
最後兩句,江羽柔湊到了他的耳邊,說完又嗬出一口氣。
楚玄潤被撩撥得渾身發癢,恨不得抱著她狠狠親吻一頓。
可這是在江家門口,他便克製住了這念頭。
寶月叫了幾個小廝過來,將江修澤抬了進去,江羽柔告彆了楚玄潤之後跟在後麵一起走了進去。
江修澤昏迷不醒的消息傳到了陳氏耳中,她驚愕地瞪大了雙眼,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她被禁了足,雖然在生江修澤的氣,氣他不與她商量便抬了麗姨娘進門,又氣他今日寧願帶著妾室出門也不願意帶她。
但一聽到他昏過去的消息,還是緊張又害怕的。
畢竟這男人是自己的丈夫,同床共枕十幾年,還是有感情的。
眼下她急切地想去看望一下這個男人。
“夫人,您還在禁足呢,可不能出去!”
嬤嬤見她推開了自己,往院門口跑去,嚇得連忙追了上去。
“管不了這許多了,我要去看老爺!”
陳氏眼角有淚,有些禮數也顧不上了。
江羽燕也聽到了這消息,本想衝出去的,但是翠柳過來喊她去了江修澤的房間,這倒免了她的無禮衝撞。
江羽柔皺著眉頭看大夫給江修澤問診,陳氏和江羽燕就是這時候進來了。
“老爺啊!你怎麼了啊!是不是那該死的小賤人害的你啊!”
陳氏一進門就痛哭哀嚎地擠開了江羽柔,趴在了江修澤的床邊。
活像是給他哭喪的。
“爹!爹你早上出門還好好的,怎麼這會兒就昏迷不醒了?”
江羽燕也哀嚎著撲到了床邊。
江羽柔索性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,淡定地喝著茶看這母女倆的表演。
大夫在一邊被擠得沒位置不說,還被這母女倆的嚎叫聲乾擾得無法專心診斷。
“你們再這樣哭下去,大夫還怎麼看病?”
江羽柔淡漠的聲音響起,陳氏和江羽燕的哭聲一滯,齊齊停了下來。
“大夫,我爹他怎麼樣了?”
江羽柔放下茶盞上前問道。
“江大人他急火攻心又受了巨大的刺激才導致的吐血,我開個藥方你們按時給他吃藥也就好了。”
老大夫在一邊的桌子上寫下了藥方,交給了寶月。
“他這段時間內受不了刺激,再遇到這麼大的刺激,可能會導致偏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