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羽柔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疼,她抬手輕輕拂去他臉上的淚水。
男兒有淚不輕彈,隻是未到傷心處。
蘇父蘇母和蘇南風的離世對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。
“嫂嫂,我始終覺得父母和兄長的離世不是意外而是人為。但是我沒有證據。”
“我花了三年時間從一個小卒做成了錦衣衛指揮使,為的就是找出當年的真相,還父母和兄長一個公道!”
蘇北辰手握成拳,手背青筋暴起。
這些事情他一直都埋在心底,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。
個中艱辛隻有他自己知道。
嘴裡喉嚨浸滿了苦澀的味道。
江羽柔吻了他的眼角和臉頰,又親昵地抵著他的額頭,什麼都沒有說。
她知道這是一個艱苦的過程,但她以後會一直站在他身邊的。
今晚蘇北辰沒有走,留在了江羽柔這邊。
兩人和衣就寢一直到天明。
一夜無眠,江羽柔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,今天又是個大晴天。
經過昨天這麼一鬨,留香樓客人少了很多,生怕被郭家尋仇。
而等江羽柔到的時候,裡麵坐滿了客人。
可她稍微一看就看出了端倪。
這些人光坐著不點菜,各個長得一臉的凶神惡煞,門口往那兒一坐,任何人都不敢來了。
芸娘和小二們都苦著一張臉,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
江羽柔一走進來,無數道不善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,氣得寶月瞪大了雙眼瞪回去。
芸娘將人拉進了包間裡,愁眉苦臉。
“夫人,這可怎麼辦才好,這些人就這麼坐著也不點飯,就不走,客人都跑光了。”
芸娘捏緊了帕子,額角有細密的汗水滲出。
“是啊,他們都好凶啊,我不敢出去了。”
一個姑娘害怕地往後縮。
“都是我的錯,我惹了郭公子不高興,連累了整個留香樓。我這就出去給他們賠罪。”
昨天被欺負了的姑娘叫小翠,她此時自責不已,恨自己昨天沒有伺候好郭自鳴。
“那不是你的錯,是郭自鳴德行敗壞,逼良為娼。你沒有做錯!”
江羽柔拉住了她,一臉不讚成地說道。
小翠哭得更大聲了。
這番話她從沒有聽過,她隻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。
“寶月,你去......”
江羽柔讓寶月從後門悄悄出去搬救兵。
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。
“我去吧,先試試再說。”
江羽柔也不想坐以待斃,拉開了門走了出去。
“幾位爺,有什麼條件咱可以好好談,這麼坐著這不是斷了我們的生計嗎?”
江羽柔往中間一站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幾個不懷好意的淫蕩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又掃。
“這位小娘子,我們隻是坐在這裡歇歇腳,又沒有不讓你們開門做生意,何來斷你們生計一說?”
他說著站了起來,一笑就露出一口大黃牙。
饒是江羽柔站得遠也能聞到他口中的陣陣惡臭。
她不由地往後退了幾步。
“你長得這般好看,不如給哥幾個跳舞助助興,說不定哥幾個高興了給你幾個賞錢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