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裡,江羽柔坐在柔軟舒適的墊子上,神色鬆怔。
對於昨晚那差點生死相隔的一幕,她想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。
這小丫鬟對她重情重義,她當然不能當她是普通丫鬟了!
“寶月你說,墨影這個人怎麼樣?”
江羽柔剛剛開口,外麵的墨影就豎起了耳朵聽著。
大夫人居然在問寶月對他的看法,這!嘖,這種感覺還怪新奇的!
不過他昨晚出現得應該很是時候吧,希望這小丫頭不忘在大夫人麵前說他壞話!
萬一被主子聽見,他今年的賞銀是彆想要了!
墨影一想到銀子,頓時緊張了起來!
寶月原本在給江羽柔倒茶水,但是一聽見她問起墨影的事情,她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局促。
連茶水都灑了出去。
看到這樣,江羽柔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回答。
外頭可真是墨影在駕車,不知道他聽見了沒有。
她淡淡瞥了一眼車簾子,那上麵映出墨影的身影來。
寶月也看見了墨影的身影,腦海中不自覺地就開始回放昨晚上他突然出現救下自己的一瞬間。
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一下子高大無比起來,他像個神仙一樣忽然出現救她與歹人的刀刃下!
他......
不能再想了,她臉都要紅了!
見寶月抿著唇不說話,臉色微紅,江羽柔便知她這是墜入了愛河!
不過墨影這人到底怎麼樣,她還要再仔細觀察觀察。
寶月可是她的姐妹!
她不能就這麼隨便地把人嫁給他。
江羽柔和寶月各懷心思,墨影全都不知道。
裡麵沒了聲音,而話題始終停留在寶月對他的看法他,不上不下的,一直被吊著。
等到回了承恩伯府,主仆二人都下了車,墨影都沒有再聽見關於他的話。
他一顆心跟貓爪子在撓似的,不點都不安生。
要麼索性不讓他知道,要麼索性說完全,這說了一半不說,他難受死了。
寶月可不知道他的想法,下了車,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眸底有波光流轉,但什麼都沒有說。
兩人回了蓮花居。
一夜沒睡好,又剛剛經曆生死,江羽柔已經精疲力儘。
沐浴完之後便躺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。
一覺醒來便是晚上,她望著一片漆黑的房間,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。
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肚子,咕嚕嚕地唱起了空城計。
她下床點了燈,喚了寶月進來。
“夫人可要用晚膳?”
寶月問道。
“嗯,做好了就端進來了吧,今日我就在房中用餐。”
江羽柔睡得腰酸背痛,懶懶的不想挪地方。
寶月應了聲是便出去了。
沒想到她一出房門便遇到了墨影。
一想起白天她家夫人問的那個問題,她有些心虛,說話也變得磕磕巴巴的。
“你、你做什麼?”
她神色有些不自然。
再一看墨影肅著一張臉,夜色下看起來有些凶巴巴的,寶月就更加不敢與他對視。
“你們早上在馬車裡聊的......”
墨影開口,乾巴巴地,還沒有說完便被寶月打斷。
“你居然偷聽我和夫人說話?好啊你,不準說了!”
寶月一想到他果然聽到了她和自家夫人的談話,決定先發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