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鬨劇很快就被平息,皇後應該身子不適已經回去休息了。
楚嘉弈剛才喊的那句話令皇上心中疑竇叢生,他乜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曹貴妃。
“愛妃可有解釋?”
他輕聲問了一句,眸中威嚴自現,令人不敢直視。
曹貴妃跪地喊冤,“臣妾隻不過唇角有些癢,失態了,沒想到落在大皇子眼中竟是有意嘲諷,這不是太無理了嗎?”
殿前失儀,可是大罪。
曹貴妃這話說得也有幾分道理。
皇上靜靜地看著她,壓力如排山倒海一般壓得曹貴妃喘不過氣來。
曹貴妃額角冷汗直冒,連帶著一旁的琉璃國使臣們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了。
怎麼了這是,他們這些客人還在呢,怎麼當著他們的麵兒要處理內務啊?
這不太適合吧?
蕭明珠也有些慌張,她想起了千裡迢迢之外父皇的威儀,也如同麵前的大月朝皇上一般,令她連看上一眼都覺得害怕。
她一想起剛才的無禮,心裡有些沒底。
不過好在,皇上揮了揮手讓曹貴妃落座,彆擋著他看舞姬的興致。
又招了賈公公過來,輕聲囑咐了幾句。
賈公公麵色不變地離開了。
江羽柔猜想可能是和陸卿如有關吧,但這又不關她的事兒。
過後頂多是當個笑料聽了。
現場的氣氛猶如坐過山車一樣,起起伏伏的,大臣們醉意上頭都不敢說話。
江羽柔邊吃葡萄邊看舞姬跳舞,看得不亦樂乎,時不時地還和安遠侯夫人點評幾句,把她說得麵紅耳赤。
安遠侯夫人覺得這承恩伯夫人可真是個豪爽的性子,竟也喜歡看女子跳舞。
而且還是這種動作柔美,又有些風塵的舞蹈。
安遠侯夫人性子保守,她就是覺得這些舞姬搔首弄姿的。
“姐姐。”
江羽燕端著酒杯過來在江羽柔身邊坐下。
“何事?”
彆擋著她看人跳舞啊真是。
江羽柔對她有些嫌棄,眼神都不想給一個。
江羽燕也不惱江羽柔不想理她,將酒杯往她麵前一鬆。
“姐姐,我能有今日,全靠你,今日這杯酒,我敬你。”
她語氣誠懇,目光之中有少有的尊敬。
江羽柔這才看向了她。
“我也沒做什麼,你不必這樣客氣。回吧,彆擋了我的興致。寶月,你去幫我拿點水果來。”
江羽柔淡漠又疏離,又剝了一顆葡萄塞進自己嘴裡。
盤子裡的水果剩下不多,她還沒吃夠呢。
江羽燕皺了皺眉頭,“姐姐喝完這杯我就走,也好成全了我一片感恩之心。”
這人怎麼能這麼煩呢?
江羽柔瞥了她一眼,仰頭喝下,“好了你可以走了!”
見江羽柔喝完了杯中的酒,江羽燕也不逗留,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。
“你剛才做什麼去了?”
陳氏問道。
“娘,你就等著看好戲吧。”
江羽燕恨恨地咀嚼著口中的鮑魚。
真香啊!
陳氏眼睛一亮,“你是說?”
“嗯,你小聲點。”
江羽燕計算著江羽柔喝下酒的時間,臉上浮現出一抹計謀得逞的笑意。
江修澤忙著和同僚侃大山,並沒有注意這邊的情況。
江羽柔原本饒有興致地看著舞姬,可她發現身上越來越熱。
難道是喝醉酒了嗎?
“承恩伯夫人,你怎麼了?”
安遠侯夫人見她麵色通紅問道。
“嗯,大概是,我出去醒醒酒。”
江羽柔站起來的時候身子歪了一下差點跌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