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潤好看的臉上劃過一絲疑惑,他才剛從馬車上下來,這女人便翻臉不認人?
哪有這樣的美事?
不過江羽柔這話說得也對,他也是皇室中人,他皇兄一定有什麼話要說。
“那本王晚上再來。”
楚玄潤說完便離開了。
江羽柔這才躺在了床上,任由寶月為她脫去鞋襪。
奔波勞累了一天,最後連鹿肉都沒有吃著,這一波實在是太虧了!
“夫人可要沐浴?”
寶月問道。
江羽柔輕輕應了一聲,寶月便去安排了。
溫度適中的水漫過全身,她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。
昨晚過後,她一直覺得身上有些味道。
兩日沒沐浴了,她難以忍受,洗完之後香噴噴的,她不由地大大地吸了一口。
還是這樣香噴噴的她才最喜歡。
一覺醒來便是晚上。
楚玄潤沒有來,蘇北辰也沒有出現。
兩個男人定是被皇上留在了宮中。
正當她要起身用飯的時候,皇上身邊的太監李公公便來了。
賈公公去了之後,他的乾兒子李公公便頂替了他的位置成為了皇上身邊的大太監。
江羽柔得知他的身份,頗為惋惜地歎了一口氣。
賈公公那樣好的人卻死於非命,誰聽了不都歎一聲?
李公公也抹著眼睛,“乾爹若是在,小的便是一輩子做個小太監也無妨。可憐乾爹,教導了我這麼多年,到頭來沒享受到我給的福氣。”
一路過來,街上靜悄悄的,李公公卻不知道皇上為何召見她。
她被請進了養心殿。
這裡離皇上的寢宮很近,也是朝廷重臣才能來的地方。
她成了進養心殿議事的頭一個婦人。
身上穿著承恩伯夫人的三品誥命服,整個人看起來嚴謹又華貴。
皇上看上去麵容緊繃,揮了揮手讓她彆拘禮。
她這才看到,楚玄潤和蘇北辰和李決明都在這裡,就連受了重傷的五皇子楚祁川也被安置在了旁邊的小榻上。
下麵又跪著兩個重要犯人。
楚嘉弈和蕭寒封。
楚嘉弈在路上就聽說了他的母後在宮裡自焚的消息,整個人一蹶不振,眼裡都沒有了光彩。
他剛剛被自己的父皇判了斬首。
身為皇後嫡出的大皇子又怎麼樣?
最後還不是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?
不過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,江羽柔沒有半點同情。
腦子不好,就該多聽多學多看,而不是被心懷不軌的人牽著鼻子走!
庶人楚嘉弈隻呆呆地給皇上磕了頭便被帶了下去。
對於蕭寒封,處理起來有些棘手。
他雙腿又受了傷,不是不治,而是要慢慢治,要有節奏有輕重緩急地治。
宮裡任何一件事情單拎出來都比他這雙腿重要。
蕭寒封已經疼得麵無人色,可就是不開口求饒。
蕭遲瑜目光淡淡,對這個大皇兄,他一點都不關心。
使臣團還剩下一個比較膽小的使臣,回去總要有個人說明情況。
江羽柔聽完了皇上的判決,她迎頭對上了皇上的目光,心頭一緊,趕緊又低下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