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天下來，吃的喝的，都是李浩在弄，並且看他手藝，至少也是星級大廚。
而他弗瑞可是吃過真正的華夏菜的。
一時間，上到局長，下至手下，看科爾森的眼神都不對了。
特彆是娜塔莎，連續幾天熬夜，皮膚都變粗糙了，結果科爾森卻被養的滿麵油光，肥頭大耳，簡直就是鹵蛋能忍，她娜塔莎也忍不了啊。
這還是個人？
於是，鹵蛋局長沉思了一會兒，道：“聽說岡比亞那邊最近不怎麼平靜...。”
“我覺得科爾森就不錯！”這是希爾。
“附議，科爾森手腕圓滑，待人處事也沒得說，讓人信賴。”這是娜塔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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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處，大彆墅中的科爾森莫名身體一冷，感覺哪不對勁，但又說不上哪不對勁。
看著李浩端上來的食物，科爾森並沒有立刻開吃，而是不太放心的看著李浩，忍不住擔心道：“李浩，你確定這樣就好了嗎？”
相比起享受，他無疑更在意李浩的情況，不隻是怕他暴走引發災難，也怕他真的出事。
日子雖然過得不錯，但他實在沒辦法確定，這樣有沒有用。
他沒忘記開車去接對方時候的模樣，彆看這幾天李浩表現的風輕雲淡，什麼事兒沒有，還有心情做菜，並且越來越好吃。
但上車那會兒，即便現在他依舊記憶猶新。
那瞬間的李浩，真的已經不像是人間的生物了，瞳孔裡麵，沒有一絲生物該有的東西，仿佛變成了另一個麵層的存在。
李浩動作微微一頓，將菜擺好後，緩緩坐了下來。
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歡樂水，抿了一口後，才開口道：“科爾森大叔，之前我給你說過我的能力的吧？”
“嗯，非常危險。”
“那天，怎麼說呢？剛開始，一切還算在我的控製當中吧，當然到最後也都在。”
李浩想了想道：“隻是雖然都在掌握當中，但影響，比我想象的要多那麼一點點。”
“恐懼，百萬人的恐懼，正常情況下作為生物肯定是接受不了的，隻會反過來被它影響，被它吞沒。為了對抗那種壓力，我隻能不斷的消減自身的情緒，避免被其影響。”
“隨著自身情緒越來越少，喜怒哀樂全部離去，我發現我消減的，剝離的或許並不是單純的情緒那麼簡單。”
科爾森一愣。
“我的人性也在因為情緒的壓製，而遠離。”
“人類的道德感、善惡觀、甚至於說我之所以是我的理由，都在離去，感覺自己正在變成純碎的邏輯性生物...。”
科爾森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，彆說他了，此刻看著彆墅這邊情況的鹵蛋等人也忍不住瞳孔一縮，純粹的邏輯性生物？那是什麼概念？但凡想一想，就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這裡做的事情，可以說是在放鬆，其實也可以說是在找回我自己。”
“所以，我要感謝你，科爾森大叔，明知道我的狀態不對，明知道危險，還是選擇待在我旁邊。”
說罷，李浩露出了笑容，“雖然還差一些，不過我已經沒事了，科爾森大叔若是忙的話，可以送我回去，接下來我一個人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了。”
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，科爾森心臟忍不住的一抽，忽然就心疼了起來。
彆說他了，哪怕號稱鐵麵無私的鹵蛋局長也沉默了。
擁有著可怕至極，被無數人稱呼為恐懼魔王的存在，這幾天做的居然是在找自己的人性？
天啊，這個孩子，他究竟承受了什麼？
在座的可都不是普通人，都是頂級特工，都經曆過了各種磨難，因此他們更能明白人性的喪失是多麼可怕與恐怖的情況。
科爾森吸一口氣，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，“沒事，李浩，不論多久，大叔陪你！”
視頻另一邊，鹵蛋局長沉默片刻，“嗯，岡比亞那邊事，也不急。”
希爾和娜塔莎對視一眼，隨即默默的點了點頭，度假？開什麼玩笑，李浩的情況讓人憐惜，科爾森的情況同樣危險。
他們的遠離，毫無疑問才是對所有人最好的選擇。
吃完午飯，科爾森心情沉重的去洗碗了，剩下李浩一個人靜靜的待在巨大的客廳當中，看著足有85寸大的電視機，裡麵播放著的是皇後區的休整情況。
‘宿主，你的良心不會痛嗎？’
閉嘴！
這可是難得的機會，這麼大的房子免費住，最重要的是它還在海邊。
我有一所房子，麵朝大海，春暖花開...！
知不知道這首詩影響了多少人？想當初我就感動的不要不要的。
結果等認真一分析踏馬才發現，騎馬？劈柴？周遊世界？我有一所房子，麵朝大海？艸，除了劈柴，其它的我一個都完成不了...。
良心會不會痛？不會，它很好。
再說了，我也沒說謊，隻是把它說嚴重了一點點而已。
‘一點點？還是億點點？’
李浩一頓，惱羞成怒，還說我呢，係統，那麼深入使用能力，不隻會壓抑情緒，連人性也會被影響，你為毛不說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