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著微光的湖泊上,一名穿著黑色宮裝的女子憑空而立,
她眼眸緊閉,仿佛聖殿中肅穆的神像。
隻是這具神像並不嚴肅,她睜開眼睛,不耐煩地說道:
“我到底還要在這裡等多久?”
不僅白河,就連蒂娜三人都見怪不怪,趙凝是他們見過最不像神明的神明。
白河攤開手:“這我也說不準,所以我把蒂娜他們帶過來,陪你聊聊天。”
趙凝挑挑眉:“行,瑪麗和蒂娜留下,路德維希,可以走了。”anhatcanisay?
當然他心中並沒有不滿,與蒂娜與瑪麗不同,加入地母教會前,他是一名無神論者。
加入地母教會,對於路德維希來說,不過相當於加入一個老板來頭有點大,福利比較好的公司。
同時也能報答白河的救命之恩。
趙凝倒也不是徹底對於路德維希不管不顧,
她一抬手,湖麵下浮出一枚光球,飛向路德維希。
“這個東西可以提升生命的本質,無論你是自己使用,還是喂給其他人都可以。”
路德維希兩眼發光:這福利待遇確實好。
送走路德維希之後,趙凝便對著兩女說道:“閉上眼睛,不要抗拒。”
兩人依言而行,就在她們閉眼的時候,
湖水中鑽出兩條軟泥狀的觸手,觸手流轉著絢麗奇異的光芒。
常人一見,便湧出一股想要鑽入其中,徹底融入觸手體內的癲狂想法。
兩隻觸手小心翼翼地將兩人拖入湖水中,隻留若有若無的呢喃聲在空氣中徘徊,訴說著生命起源的奧秘。
白河走到湖邊,朝湖水深處望去,兩人已經化作水中的兩個小點。
在她們之下,是如山嶽般的龐然巨物,它沉眠於湖底,體表湧出無數的肉團,
這肉團不斷變化,每一種都是曾經出現過的烙印獸。
這是大海主,在生命之海的傳說散布到整片大陸後,它便成了這個模樣。
趙凝踩著水走到他的身邊,與他一同俯視著湖底的大海主,長歎一聲:
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真正的變化。”
白河寬慰道:“不用著急,最起碼,我們的思路沒有錯。”
“無需信仰之力,群體潛意識加上虛能的催化,就足以完成對仆從的再塑造。”
“這還要感謝地母教會的努力,蒂娜雖然年齡不大,但確實很用心。”
“是啊。”
趙凝嘴角露出一絲微笑,溫柔地看著蒂娜。
“你很喜歡蒂娜?”白河問道。
“當然。”
白河:“因為她讓你想到了自己,所以感同身受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白河便被趙凝用嘴唇堵住了後麵的話,明亮的紫瞳忽閃忽閃地說著話:
知道你還問!
……
呼嘯的寒風卷來片片雪花將天地覆蓋。
陰雲密布的天空仿佛橫亙的山嶽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。
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下,一輛蒸汽火車正行駛在鐵軌上,朝著佛羅裡達州前進。
這是一列運兵車,上麵裝滿了奔赴前線的士兵。
刺骨的寒風穿過車廂的間隙,吹得裡麵的士兵臉色發紫,而在更前方,則是軍官們的車廂。
溫暖的煉金火爐呼呼地吹著熱風,年輕的軍官們穿著單薄的衣服,打著撲克牌。
盧克一邊丟出一張三,一邊開口道:
“你們相信那幫巫師說的話嗎?操縱野獸的印第安人?我是在聽什麼童話故事嗎?”
韋德丟出一張四:
“他們不是巫師,是煉金術士,而且這也不是他們的情報,是聖地亞哥陷落前,發出的求救信息。”
安德準尉彈了彈手中的最後一張牌:“我贏了,紅桃k。”
盧克和韋德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,牌桌上最重要的永遠都不是輸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