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誰?”
山本綱成發現又能說話了,於是連忙開口說道,
“無論你想要什麼?我都可以給你。”
白河有些無語,這跪得也太順滑了,他還以為最起碼要威逼利誘一番才行。
見山本綱成如此識相,白河索性直接問道:
“是誰在主持百鬼夜行?”
山本綱成吐出舌頭,露出上麵的“禁”字,苦笑道:
“我被下了咒縛,無法說出那個人的名字。”
“想得倒是挺周到。”白河感歎一聲,轉頭看向特蕾西婭,“交給你了。”
山本綱成不由自主地縮小身體,警惕地看著特蕾西婭:
“你要做什麼?我警告你,我是東京都的議員,如果出問題的話,警察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特蕾西婭一彈手指,一根無形的細絲纏繞在山本綱成的脖子上,冷笑道:
“凡人,閉上你的嘴。”
說著,她微微收攏指尖,細絲收緊,血液滲出,順著山本綱成的脖子滾落到衣襟上。
山本綱成連忙顫抖著合上雙唇,
特蕾西婭再次彈出一根細絲,插入前者的大腦中,
流光的記憶順著絲線湧入她的腦海,畫麵不斷地在意識中閃過。
就在特蕾西婭即將看到山本綱成與其他人會麵的場景時,
一條金色的鯉魚從畫麵中跳出咬向她,
轟!
思維震蕩,雙麵四手的女神垂下目光,鯉魚尚未現身,便化作一張醜陋的簡筆畫,
特蕾西婭將簡筆畫扔到一旁,那些記憶便事無巨細地展現在她眼前。
“有意思,東瀛的喪家犬也參了一腳。”特蕾西婭露出笑容,歡快地說道,“八尾比沙子是卡師。”
“東瀛的喪家犬?”白河一怔,“東瀛卡組也參與了?八尾比沙子也是卡師?”
他連忙回憶和八尾比沙子接觸的經過,確認沒有暴露卡師身份之後,才暫時放下心。
敵明我暗,他已經搶占了先手。
然後便是下一個問題,紗夜子知道這件事嗎?她在這裡麵扮演著怎樣的身份?
白河並沒有第一時間追問紗夜子,而是將這件事通過通訊卡,告知了夏芮絲。
過了大約十五分鐘後,夏芮絲回複道:
“解決那個東瀛卡師,這是你的任務,其餘的事,你不用管,我會處理。”
白河下意識地回複道:“有什麼好處嗎?”
夏芮絲寫道:
“紗夜子有意掛靠在某個傳奇卡師的門下,搞定這件事,說不定可以把她招攬過來。”
“一個世界的永久通行權,這個獎勵夠不夠?”
“勉勉強強。”
關閉通訊卡,白河看向特蕾西婭:“這個人做過惡事嗎?”
剛剛翻看完記憶的特蕾西婭愉快地點點頭:“做過不少,足夠判死刑了。”
白河打了一個響指:“ok,把他做成傀儡。”
山本綱成臉色大變:
“你們知道我是誰?我是東京都的議員,要是我消失的話,你們也彆想逃脫嫌疑。”
白河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不用擔心,你不會消失的,你會繼續當一個好議員。”
“八格牙路!”
山本綱成剛罵出一句,猙獰的麵孔突然變得平靜,仿佛無魂的木偶呆坐在地上。
特蕾西婭的手指在半空中虛彈幾下,山本綱成再次“活”過來,臉上也多了幾分人氣。
“讓他把那些在背後推動‘百鬼夜行’的議員通通約出來,然後全部變成傀儡。”
白河吩咐特蕾西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