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滯的世界不配稱之為文明。
白河倒是第一次聽見這種有趣的說法，
不過既然事件卡的本質是變化，那就證明這種說法不算是毫無根據。
維爾斯特仍在講述：
“按照最初的構想，活化的煉成陣的定位相當於仆從，所以它必須具備一切仆從的特征。”
“抱歉，打斷一下，”
簡插嘴道：
“這裡有個問題，雖然有想法是好的，”
“但是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勁將煉成陣轉變為仆從，為什麼不乾脆直接用合適的仆從？”
“說實話，如何製造邪神都是一個問題，你們還要同時研究如何將煉成陣活化成仆從，”
“說實話，步子邁得太大了。”
維爾斯特苦笑道：
“說實話，老夫也是這個想法，可惜這個命令直接來自維多利亞女王，我這個客座教授實在沒有拒絕的資格，”
“更何況女王陛下還給出了一個所有人無法拒絕的理由。”
“什麼理由？”
簡急切地問道，對於煉金術，她比在座的任何人都上心。
維爾斯特深吸一口氣，緩緩說道：
“因為煉金術有解析萬物，煉成萬物的能力，”
“所以我們不是要製造一個普通的邪神，而是製造出一個包含所有道路的萬能之神。”
眾人麵麵相覷。
眾所周知，卡師的力量來源於邪神，被奪去力量的邪神越強大，卡係的力量便越強。
邪神的強大與否，和文明所處的階段有關，
文明發展程度越高，毀滅之後誕生的邪神便越強大。
這種發展程度一般指的是對能量的利用，
所以有時候也會出現社會層次低，
但因為成員具有某種天賦，導致能量利用方式遠超科技文明。
最明顯的例子，便是奧林匹斯卡係。
虛世中的卡組眾多，但卻一直是五大國的主力卡係稱雄，
原因便是五大國所搶奪的邪神最強大，足以支撐衍生出眾多的流派。
其他卡係不是沒有天縱奇才的卡師，可惜沒能找到合適的邪神，便隻能泯然眾人。
一個萬能之神，如果真的能誕生，那無疑是足以改變整個虛世格局的大事。
保守估計，維多利亞至少可以立刻誕生二十名神話。
這種未來，無論是對於維多利亞，還是參與其中的煉金術士，都是不可能拒絕的誘惑。
維爾斯特歎了一口氣：
“所以你們明白了，我們根本不可能拒絕。”
說到這裡，維爾斯特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，眉頭緊鎖，斷斷續續地說道：
“但我覺得其實還有一個理由，我似乎聽到過維多利亞女王曾經說過，”
“一顆種子，隻有長在本應該生長的土地裡，經受本應該經受的暴雨與陽光，才能長成參天大樹。”
“這句話聽起來像是諺語，但我從來沒有聽人講過，也不清楚它是什麼意思？”
“你們知道嗎？”
眾人皆搖頭，表情同樣疑惑，
唯有白河腦海中似有一道閃電劃過：
這句話的意思，不就是邪神隻能誕生在原生文明嗎？
怪不得維多利亞女王，有信心製造邪神，知道這個道理，那她確實走在所有人前麵。
維爾斯特下意識地看向白河，
想要從這位神奇的代理校長身上找出答案，但卻隻看到一副平靜的麵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