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人豎起兩根手指：
“第一，他們不是原始人，”
“為了做對照實驗，我們以後可以會使用已經進入電力時代，或者星際時代的文明。”
“第二，我們和這些實驗體的生理構成完全不同，“
“就算不考慮文明差異，我們和他們也不是同類。”
年輕人研究員滿不在乎：
“說這麼多乾什麼，反正無論是什麼文明，終究是被鎖在籠子裡的野獸。”
中年男人讚許地點點頭：
“這句話說的不錯，沒有辦法進入虛世，終究隻能待在名為世界的籠子中。”
兩人說話間，周圍的景象漸漸消散。
白河站在一旁注視著逐漸變得透明的二人，心中莫名冒出一個念頭：
如果將星民已經滅絕的消息告知二人，不知道他們會露出什麼表情？
恐怕會被當成一個笑話，
統禦無數世界，立於虛世頂點的星民，
怎麼可能會像他們所嘲弄的低等文明一樣，隨意地消亡，輕鬆得就像被秋風吹走的落葉。
但事實確實如此，
弱小和無知不是生存的障礙，傲慢才是。
這是白河曾經聽說過的一句話，放在星民身上卻異常合適。
……
新的畫麵漸漸出現，
在以星空為背景的房間中，一男一女正在對峙。
星的半身隱沒在黑暗中，隻露出冷硬的半張臉。
翼站在燈光下，精致的五官清晰可見，
原本柔和的麵部，卻被嚴肅的神情染成冷峻的石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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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為什麼突然要撤走虛無之洞附近的觀測點？”
翼問道，
她負責主動靈魂熔爐計劃，
這個計劃的關鍵，便是搞清楚虛無之洞的本質，
因而她手下的研究院，在虛無之洞外設置了大量觀測裝置。
結果今天這些裝置卻在五個小時之前被撤走，而她直到一個小時之前才得消息。
星平靜地說道：
“我手下的研究院需要做一些實驗，擔心能量波動會破壞觀測裝置，所以提前將那批觀測點移走。”
“什麼實驗？”
翼追問道。
“機密事項。”
翼眼中閃過一絲怒火：“是什麼機密事項，需要避開五人議會？”
“無可奉告。”
星依舊閉口不言，
他清楚翼絕對會反對獻祭星球的計劃，就如那些同樣被反對的激進計劃，
但不重要，隻要能完成目的，翼同樣也會原諒他，一如既往。
翼咬緊牙關，冷聲道：
“你又在搞準備那些瘋狂的方案，對不對？”
“我已經多次警告過你，不過奢望幸運總會眷顧你，”
“總是執行那些走鋼絲的方案，遲早會摔得粉身碎骨，萬劫不複！”
星不惱，自信地說道：
“我一直能成功，靠得不是所謂的幸運，而是理性的思考與判斷，”
“每次執行計劃前，我都確定百分百能成功，這次也不會例外。”
“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。”
甩下這句話，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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