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文華說出這話的時候,就已經後悔了,看到自己的心思,這麼快就被大家洞悉了,頓時大腦一片空白。
“完了完了,徹底完了……”顧文華心裡哀嚎著。
他連忙說了聲“抱歉”,就趕緊往樓下跑。
一不小心,他一腳踏空,接連滾落了好幾個台階,才被後麵上樓的蔣宏偉順手接住。
顧不上疼,也不敢過多解釋,掙脫蔣宏偉的攙扶,他就繼續往樓下逃去。
年少的歡喜,總是那麼小心翼翼,誠惶誠恐,像見不得光的苔蘚,以為自己藏得很好,卻處處透露著飽滿的熱情和蓬勃的生機,怎麼藏也藏不住。
“嗬嗬,葉詩語,你有麻煩了……”蔣怡然笑著說道,唯恐天下不亂。
“能有什麼麻煩,又不是同一所學校的,大不了以後不見了。”葉詩語平靜地說道。
看來,平日裡她應該遇到過類似的事情,應對起來也頗有心得。
“你們這說來說去的,說的個啥意思啊,我聽說過散文詩啊,不就是散文和詩的融合嗎?”林東升聽得一頭霧水。
“小孩子家家的,不懂就彆亂問。”馬菲菲直接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,這個話題便在蔣宏偉上來時,迅速終結了。
“你倆這相處模式,也挺有意思的。”蔣怡然看著他倆,笑得意味深長。
“不懂你在說些什麼。”馬菲菲狠狠地瞪了蔣怡然一眼。
黃鶴樓不僅造型精致,建造工藝超絕,而且,視野開闊,極目楚天,讓人頗為愜意。
每一層樓裡麵,還有一些典故、詩句和壁畫,看了非常漲知識。
由於時間寬鬆,他們每一層樓都認真看過了,看得特彆細致。
嚴格說來,黃鶴樓真正的魅力,並不在此樓本身,也不在登高望遠,而在其厚重的人文曆史和璀璨的詩詞文化。
想到蘇文淺這次沒能拿獎,也沒有一起登樓,林東升又花6塊錢買了一個鍍銅的黃鶴樓紀念章,背麵標注的是“天下江山第一樓”。
出了黃鶴樓,幾個人也沒有看到顧文華的身影,便都以為他提前打車回了賓館。
也不知這黃鶴樓,他有沒有好好看看。
然而,等他們走到蔣宏偉的車前,才發現他早已經候在了這裡。
蔣宏偉見狀,也沒有多問,還以為他們是小孩子心性,臨時鬨彆扭了。
不過,這一次,葉詩語主動讓林東升坐在了中間,馬菲菲則是坐到了她的腿上。
回到湖畔賓館,張凱旋和張家豪早已經吃過了,不過餐廳裡還有不少的食物,並沒有早早收攤。
林東升等人便又衝進去飽餐了一頓,他連果汁都喝了兩大杯,讓肚子裡滿滿當當,再無空隙。
中午一點多的時候,組織方突然通過張凱旋找到林東升,讓他趕緊準備一下,一點半準時接受專訪。
“啊,真的要專訪嗎?我還以為就是為了宣傳比賽用的,或者領獎的時候單獨問幾句就行了。”林東升緊張地說道。
“你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了,一次采訪而已,問啥答啥,不會的彆亂說,就行了。”張凱旋叮囑道。
“張老師,你接受過專訪嗎?”林東升問道。
“我高估我了,我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初中老師,這次不是拉讚助,接受采訪的時候,記得穿校服啊。”張凱旋說道。
“那是必須滴,每次重要的場合,特彆是領獎的時候,我都是穿校服的。”林東升回道。
“你是不是隻有這一套新衣服?”張凱旋想到什麼,直白地問道。
林東升撓了撓頭,羞澀一笑,算是回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