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了我的名聲,不可能給你放水的,你要是真的不幸抽到了我這組,以你現在的論文,大概率過不了,後麵這段時間,你還是多花點精力搞論文吧,我可以提供指導。”林東升認真地說道。
“就知道是這樣的,好吧,我儘力。”高寒一臉沮喪地說道。
“畢業之後,真的要回滇省嗎?”林東升問道。
“心裡是這麼打算的,但是,目前還沒找到合適的職業經理人,我可沒你那麼大的魅力,招人才都是打包收。”高寒說道。
“實在不行,找一下獵頭公司吧,多花點錢,讓他們幫忙做好背調,清北大學裡,願意畢業就從事遊戲相關產業的,暫時還是少數,以後可能會慢慢多起來。”喬安建議道。
“這也是條路子。”林東升點頭。
四人躺下之後,又聊起了工作的事情,不像剛進大學的時候,聊的要麼是學業和未來,要麼是八卦和情感。
“唉,這樣的臥談會,真的是開一次,就少一次嘍。”張瓊樓感慨道。
然而,高寒早已經悄悄地進入了夢鄉,還打起了呼嚕。
三人糾結了幾秒,也調整好情緒,趕緊入睡,再晚一些,高寒的呼嚕聲會更大更響,他們深受其害,就更難入睡了。
第二天是周六,除了高寒還要去圖書館趕論文,喬安正在對畢業論文進行小修,其他人都相對比較清閒。
林東升對於一些大規模的聚會,一般是不會推辭的,但是對於小團體的聚會,他則視情況而定,有一定交情的,才會儘量參加。
比如校報社的,他雖然到了大三就由於工作太忙主動退出了,但平時也經常和他們打交道,這樣的聚會,他也會參加。
而且,他還在蘇文淺的邀請下,同意參加最後的畢業晚會。
蘇文淺要繼續表演武術,而他,則會自彈自唱一首歌曲。
從進入大學,加入吉他協會開始,他就有一搭沒一搭地練著,四年下來,曾經的農村土包子,終於也能勉強有一項拿得出手的才藝表演了。
和林東升想象的論文答辯有點不太一樣,本科的論文,學術水平有限,老師和學生都知道,所以,真正答辯的時候,更像是走過場。
學生在台上講完論文後,委員會簡單問兩個問題,對方能答得上來,還能自圓其說,便算是過了。
林東升更多時候,起到的就是監督作用,監督整個答辯過程的公平和公正,連提問都不用,自有導師和教授們負責。
但這個參與的過程和特彆的體驗,也讓他學到了很多新東西。
整個計算機係的大聚會,實行的是aa製,因為人數比較多,足有一百多號人,而且,大家都知道這算是最後的晚餐了,所以,都不想欠太多人情。
因此,林東升最後隻捐贈了一些好點的白酒和紅酒。
這一晚,氣氛非常活躍,有人瘋,有人鬨,有人笑,也有人哭。
美好的大學四年,真的要結束了,從此,各奔前程,天各一方。
曾經的喜歡,可以大膽地說出來,並不尷尬。
曾經的仇怨,可以坦然地和解了,不留遺憾。
青春像一輛呼嘯的列車,越跑越遠,越跑越快,每一個想要留住青春或者追趕青春的人,最後都隻能目送著它的遠去,留在原地氣喘籲籲。
再見了,我的大學!
再見了,我的青春!
再見了,敬愛的老師們!
再見了,可愛的同學們!
這一晚,有太多說不完的再見,但其實大家都知道,有些人,以後或許就再也不見了。
菜越吃越少,酒越喝越沉默,有些情感豐富的女生當場哭上了,哭花了自己好不容易化好的妝容。
更多的人眼眶泛紅,那一刻的情緒湧上心頭,理智便開始節節敗退。
有些男生也開始借著酒勁痛哭起來,沒有人笑他。
大家明明沒有那麼悲傷,但心裡就是難過,想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