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沈昭寧震驚了,這畢竟是學校,居然還有人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。
顧硯遲倒是一臉的波瀾不驚,直接打轉了方向盤,然後跟在了那輛黑色麵包車的後麵。
“要不要先報警?”
沈昭寧問道。
她實在是不知道顧硯遲那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。
顧硯遲隻是專注地開車,神態悠閒,不慌不忙的,
“沒事,不用報警……你淡定一點,都是自己人。”
“自己人?”
沈昭寧還沒有想明白,那輛黑色的麵包車就在前麵的路口消失了。
顧硯遲打了一個電話,又繞到附近的店鋪裡給沈昭寧買了一杯奶茶。
半個小時之後,車子就在郊外的一幢庭院外麵停了下來。
沈昭寧下車的時候走,顧硯遲倚著車門看著她,
“你一會冷靜點!你在外麵看就行了,不必親自現身,免得她以後找你的麻煩。”
顧硯遲總是習慣性地替她安排好一切,連細致末節的地方都考慮進去了。
沈昭寧心裡也很明白,“好!”
隨後顧硯遲進了屋,而沈昭寧則按他的要求並沒有進去,隻是站在走廊裡,透過門縫看向裡麵。
王思涵母子都好好地坐在了沙發上,臉上都是驚惶之色。
屋子裡的黑衣保鏢更好,有十幾個人,身體壯實高大,整整齊齊地著著,跟鐵塔似的將母子倆圍成一圈。
“各位大哥,請你們放了我們吧,有多少錢可以跟我說,好商量,千萬不要傷害孩子啊。”
那女人還在求情,似乎想要弄清楚綁匪的身份。
但保鏢們都沒有吭聲,直到顧硯遲進了屋。
那女人又向他求情,
“這位先生,我們王家跟你有什麼怨有什麼仇,你儘管說。”
顧硯遲不說話,隻是抽煙。
顧硯遲雖然是個醫生,但平時不苟言笑的時候,那眼神淩厲,渾身都是散發著寒意的。
他的沉默,讓室內的氣氛更加凝重。
“這位大哥,行行好啊!你到底要什麼?”
這女人都快哭了。
顧硯遲抽完最後一支煙,然後掏出來一把,狠狠地紮進了木桌麵上。
女人臉色蒼白,嚇得全身發抖,而王思涵則嚇得當場尿了褲子,還哇哇大哭起來。
“媽媽,我害怕,我要回家。”
“不許哭!”
顧硯遲一聲厲喝,王思涵身子一顫,不敢再咧嘴哭了,連眼淚珠子都不敢掉下來了。
“是這樣的,聽說你最近是不是欺負了一名叫做秦子軒的小朋友?”
王思涵摸了摸腦袋,“是啊,我跟他打了一架,他活該,他媽媽是罪犯……”
那女人也在旁邊維護著兒子,“小孩子打架也是很正常的……”
顧硯遲一拳頭狠狠地砸在的桌麵上,
“聽著,你們明天早上向秦子軒道歉。並且從今往後再也不去挑釁他,我今天就放了,否則的話……”
顧硯遲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