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場的氛圍是劍拔弩張的。
慕安安也聽出來了,這個請字其實是一種禮貌文雅的說法。
真實的情況是,顧老爺子派人過來,就是想要強製將顧硯遲帶走。
但此時當事人非常悠閒地坐在沙發上,氣場冷峻。
他的目光掃過眼前這群奉命行事的“自己人”,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。拿出了未來掌門人的氣魄,直接命令保鏢隊長。
“帶你的人全部去地下車庫待命。”
保鏢隊長一愣:“少爺,這……”
“怎麼,我的話現在不管用了?”
顧硯遲眼神一厲,那股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瞬間彌漫開來。
他薄唇微勾,從抽屜裡拿出來一把黑色的槍,狠狠地拍在了桌麵上。
保鏢隊長不敢再多言,帶著人遲疑地退向車庫。
然而,他們剛進入車庫,厚重的卷簾門便“哐當”一聲落下,電子鎖瞬間啟動……
他們被自家少爺,乾脆利落地“軟禁”了。
顧硯遲拿出手機,撥通了一個號碼,聲音冷靜得可怕:
“辰東,調一隊絕對可靠的人過來,守住彆墅,沒有我的允許,一隻蒼蠅也不準放進來。另外,給我查,熱搜的源頭是誰,我要在半小時內看到名字。”
掛斷電話,他轉身,看向依舊靠在牆邊的沈昭寧,她眸光清明。
窗外,烏雲壓境,仿佛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。
他走到她身邊,握住她微涼的手,目光堅定:
“外麵的風雨,我來擋。你隻需要站在我身邊。”
這一刻,顧硯遲用最直接、甚至有些粗暴的方式,向所有人宣告了他的選擇。
沈昭寧對他的處理方式也很滿意。
“顧硯遲,你會後悔的。”
“你還沒有告訴我,你的選擇呢?”
是就此封殺掉,還是任由事件發酵呢?
就此封殺的話,可以控製輿論大方向,讓這件事情就此停擺下來,屬於風險可控。
如果任由事件發酵的話,那麼事件會朝著最嚴重的方向發展,到時候遠遠超出可以控製的風險範圍了。
沈昭寧沉默了幾秒鐘,其實她剛才就有了答案。
此時,她眼神堅定,
“就由著它發酵吧,我不想再遮掩了。我是個什麼樣的人,也願意給大家看清楚,可以接受我的,就接受。不願意接受的就遠離吧。”
“好!”
顧硯遲沒有多說話,隻是一個看似輕描淡寫的說了一聲好。
但這一個好字的份量,卻隻有慕安安很清楚……
慕安安站在樓梯上,手裡捧著一隻茶杯,微笑地看著這一切。
這一場危機是她親手導演的。
從表麵上來看,她是在製造機會在顧硯遲麵前刷好感。
當然,如果顧硯遲執迷不悟,非要跟沈昭寧一起沉淪,那她也可以趁這個機會讓顧景澈上位。
反正無論如何,她都是背後的受益者。
在觀察完顧硯遲跟沈昭寧之後,她一個人默默地走進了自己住的客房。
顧硯遲還真是摳門,給她安排的這間客房極小,陳舊很簡陋,隻有一張衣櫃,連窗戶都隻有半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