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寧站在原地,遠遠望著秦律將哭得梨花帶雨的林溪月拽到車庫門口。
林溪月死死攥著他的衣角,仰著蒼白的小臉,淚珠成串滾落,那欲說還休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要心軟。
她甚至試圖依偎進他懷裡,卻被秦律毫不留情地推開。
他打了個電話,嚴易安很快駕車趕來,半請半扶地將不甘心的林溪月塞進了車裡。
隔著緩緩升起的車窗,林溪月那哀怨至極的眼神,像針一樣刺過來。
沈昭寧心中微驚,秦律這次,竟真的對林溪月如此絕情?
正思忖間,秦律已拉開車門坐了進來,帶著一身清冽的酒氣。
“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他聲音低沉,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,示意她讓出駕駛座。
“你喝了酒。”沈昭寧蹙眉提醒。
“一點而已,無妨。”秦律扯鬆了領口,語氣強勢依舊。
沈昭寧深知他的性子,默默換到副駕。
他利落地脫掉昂貴的西裝外套,抽下領帶隨意扔到後座,黑色絲質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被解開,露出一截線條流暢、極具力量感的脖頸。
酒精讓他冷峻的麵容染上些許薄紅,那雙深邃的黑眸裡,閃爍興奮的光芒。
他一腳油門,跑車如嗜血的獵豹般咆哮著衝出車庫,強大的推背感將沈昭寧緊緊按在座椅上。
她下意識地抓住扶手,“開慢點!”
“書上說,”
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側顏在窗外飛速流轉的光影中顯得格外魅惑,“女人都喜歡這種刺激。”
“你看的什麼書?”
“《追女神寶典》。”
“嗬,”沈昭寧忍不住輕笑,帶著幾分譏諷,“真沒想到,秦總日理萬機,還有空研究這種……不正經的閒書?”
秦律淡淡瞥她一眼,“現在的我,跟以前很不一樣了。”
“哪裡不一樣?”
“知道嗎?”他語氣帶著掌控一切的自信,“你在裡麵的那四年,我的資產翻了四十倍不止。現在,我是a城當之無愧的首富。”
財富與權勢,顯然給這個男人鍍上了一層更為耀眼也更為危險的光環。
男人有錢就變壞,這話在他身上似乎找到了印證。
“所以呢?”
“以前你想要,我給不起的。現在,我都能給你了。”他話語裡的底氣。
沈昭寧卻愣住了。
她拚命回想,卻發現自己早已記不清,曾經究竟向他索要過什麼。或者說,她此刻根本不在乎他能給什麼。
“秦律,我得早點回去,子涵還在等我。”
“今晚遲點回,讓保姆照顧好她。”
他語氣隨意,仿佛在安排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。
“不行,她從來沒一個人睡過。”
“怎麼沒可能?你不在的四年,她沒有你不是也一樣長大了。”
這話有點紮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