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主任定定看著他們，眼神泛著冷意：“陸老爺子，你們來林場後我對你們怎麼樣，看你們年紀大儘可能給你們安排輕鬆點的。”
“當然之前副主任在的時候，我確實管事少了一點，不過他被抓起來後，我對你們還是不錯得吧。”
陸父見狀心思轉了轉，認真道：“是的，張主任對我們沒話說，您有什麼話直接問，我們一定如實說。”
“好，我也不是會繞彎子的人，這棉花你們解釋一下吧，從你們的被子裡發現的，這麼新的棉花我都沒有你們哪裡來的。”
“彆告訴我是去鎮上買的，你們手裡有沒有錢，我難道會不清楚嘛。”
老兩口看到雪白的棉花心裡一緊，到底還是發現棉被問題了，抿著唇調整好情緒。
陸父開口道：“張主任這是何意？懷疑我們跟特務勾結還是什麼。”
張主任神色嚴肅道：“找你們來，也是為了聽你們的解釋，這東西誰給你們的，為什麼要給你們，他們許諾你們什麼好處了。”
“哈哈，張主任，如果我們跟特務有關係的話，就不會被前副主任打壓針對，這些情況您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至於這棉花……來曆乾乾淨淨，跟特務是沒有一點關係的，隻是我們年紀大熬不住凍，才偷偷跟人買的。”
“買？”
陸父見他那眼神，像是看透一切一樣，心裡有些不安，主任到底知道多少東西，會不會把陸陽牽扯進來。
抿著唇認真道：“對，是我們買得。”
張主任拿起藥瓶舉起來：“這個呢，這些上好的凍傷膏，我都沒舍得買過，你們是哪裡買的，又是找誰買的都交代清楚。”
見他們不吭聲了，張主任臉色更冷了幾分，繼續道：“不說我也猜得出來，是你們那個養子陸陽偷偷買了送來得吧。”
兩人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，垂眸不吭聲。
“他一個城裡人，到底是怎麼學這麼好的身手，你們跟他斷絕關係了，他為什麼還要找過來，是不是跟特務有聯係。”
“不說清楚的話，那就找民兵跟陸陽一起來，我們當麵把話說清楚怎麼樣。”
陸父抬起頭看向他：“張主任都知道了，那也沒問我的必要，陸陽確實是我養子，是我在火車站撿到的孩子。”
“他跟特務沒有一點關係，隻是擔心我們在鄉下受苦，才會下鄉來距離我們近一點的地方，棉花藥確實是他送來的。”
“我可以拿我的命發誓，我陸家從沒跟特務扯上一點關係，將來也不會扯上關係，我的養子他是無辜的。”
“再說我們都斷絕關係了，也不是我親生的，我們陸家的事怎麼也牽扯不到他吧。”
張主任抿著唇不吭聲，事情到這一步是難搞了，最關鍵的是陸陽那邊，他那身手讓人不得不防。
萬一特務承諾了什麼，他真把陸家人給帶走了，自己這主任還怎麼乾下去，實在是讓人心裡不安。
“有沒有關係不是你們說了算，我會讓向陽大隊大隊長一起來，當然陸陽也會過來，一起把事情說清楚了。”
“至於後麵怎麼處理，再商量。”
張主任心裡歎氣，頭疼，真是讓人頭疼，還不如給他林場弄些正常下鄉的，這些有身份的下來了，他是進退兩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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