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寧抬手捏住她手腕，冷冷道：“娘，適可而止點，不該你管的事少管，你能管好你自己都算是不錯了。”
“二姐回娘家的時候，你對她有過好臉色嘛，二姐被婆家欺負的時候，你有為她撐腰過嘛，你隻知道幫周孝家說話。”
“周孝家是惡，可刺二姐的刀子，是你這個親生母親遞過去的，現在二姐好不容易日子過順了，你又要她去跳火坑。”
“憑什麼，你說生兒子那麼簡單，你怎麼不生了，是因為你沒用嘛。”
李玉梅嗬斥：“薑寧我是你親娘，你放肆。”
薑寧麵無表情道：“是娘你先過分的，你吃過的苦夠了，還逼著二姐再吃一遍，我看是你的腦子壞掉了。”
“天天說二姐不生兒子沒用，你不是照樣生了三個女兒沒用，懷上兒子都能被奶奶給折騰沒了，真沒用啊。”
“你，你……”
李玉梅一手捂著心口，表情痛苦。
薑淑看著她們吵架，一時呆愣在原地，沒想到她才兩年沒回來，家裡姐妹跟娘的關係都差成這樣了嘛。
回過神後忙伸出手來扶著人：“娘你沒事吧，深呼吸緩一緩彆動怒。”
“小妹你過來看看娘，彆真氣出好歹來了。”
薑寧走過來想幫她把脈，被李玉梅抬手打掉了：“不，不用她，我就當白養這個女兒了，你就是處處跟我作對。”
“我哪裡對不起你了，讓你上學讓你學醫，你是知道我哪裡疼紮哪裡，跟你二姐一起起哄故意氣我，哎呦氣死我了。”
“……娘，你也知道自己是疼的，二姐比你更疼，好歹你婆婆死的夠快，給你的折磨沒那麼久，可二姐那個時候呢。”
“她回家的時候精神恍惚，身體瘦得就剩一把皮包骨頭了，她婆婆看起來身體比她好多了，她熬得過她嘛。”
“好日子嗬嗬，一眼看不到頭的苦日子，娘要是真為二姐好，就該自己去周孝家過過她的日子，你要是忍不了二姐更不應該忍。”
薑淑看了眼小妹：“咳咳，小妹少說兩句，你看娘都氣成這樣了，有話咱們慢慢說，都是一家人不能傷了和氣。”
薑寧緩了緩語氣，輕聲說：“大姐，我也想跟娘好好說，可誰讓她不講理，非要推二姐去火坑，還自以為是為她好。”
“跟著外人一起欺負自家人，娘，你讓我對你說什麼好話呢，你要是能管二姐，那勸她回去可以，你又不願意管還非要說。”
“好了，累了就去休息，廚房裡不用你在這裡幫忙，我們來就可以了。”
“大姐，你扶娘去休息。”
薑淑嗯了一聲，把人攙扶出去。
周孝在窗戶下偷聽著，等人走了才探出頭來：“薑惠，你看看你把娘氣得，實在是太不孝順了。”
“我娘以前就是被你這樣氣的，你怎麼就不能聽話點，讓你娘省心點呢，你要是願意的話，年後咱們就複婚咋樣。”
薑惠看到他站在那，眼底的恨意遮掩不住，手微微顫抖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