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孝眼神警惕看著他：“交代，我要給你們什麼交代，我娘先動手是不對，可你娘主動湊上來說難聽話刺激我娘，難道就對了嘛。”
“這件事非要說個對錯的話，那也是你娘自己找事，我家本就丟了錢心情很不好，你娘還湊上來說風涼話。”
“要是你家積蓄都被偷了，還有人主動找你說風涼話刺激，你說你難道真能控製住一點不生氣，不過我娘到底打人是不對。”
“我讓她跟你娘道個歉，這件事也就過去吧，我們家現在真沒心情說那些，大牛我們一起長大，難道你要逼死我不成。”
這一番顛倒黑白的話，唬得周大牛一愣一愣，總覺得哪裡不對勁，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。
周二牛知道自家大哥太過老實，哪裡玩的過有心眼子的周孝，直接一把拉過大哥，氣勢洶洶看著周孝。
“住口，少在這裡耍你那嘴皮子，我是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，你能把人帶回家不是送去公安局，不就是想占人姑娘便宜。”
“我娘就算說了怎麼了，那也是實話，怎麼破事允許自己乾，旁人還不能說句實話了不成，你們要不是想占便宜不會被騙。”
“騙的好，你們娘倆缺德事乾多了，就活該被騙子騙，人家騙的就是你們這種想吃就絕戶，想占孤女便宜的人家……”
一通罵完後，周二牛感覺心裡的氣順了點，繼續開始一通輸出：“還有你周孝，我都沒跟你算賬呢，你娘跟我娘動手那是女人的事。”
“你身為個男人，不拉著你娘勸她們彆打了，還控製我娘讓她沒法還手，被打成這樣你可真是個不要臉的。”
周大牛聞言也反應過來了，滿臉怒意：“周孝你說話，是不是這樣的，我娘說了些實話你娘憑啥聽不得。”
“平日裡你娘到處嚼舌根子，照你的意思，那人家也可以找上門來打，你們娘倆也不許找回去，是這個意思嘛。”
“要是這個意思的話，我就拿著大喇叭宣揚出去，以後你娘再嚼舌根的話，人家就可以把人拉過去打一頓。”
周孝被噎得說不出話來。
寡婦大罵著：“那也是我家的事，輪不到你娘看笑話，總之她說我家就是不對，我就是要打她怎麼了。”
“你有本事打我，你打我呀～～”
王大花看她這樣，真是被惡心得夠嗆，眼底要噴火了：“大牛二牛，你們把她給我按住，我也不要醫藥費了，我就要出這口惡氣。”
“把人給我拖院門口去，我打完出一口惡氣，這件事才算是結束。”
“……好的娘。”
周二牛直接抓住劉寡婦的手腕，把人拖拽到門口，雙手控製她的手腕，讓她根本動彈不得。
周孝見狀目眥欲裂，衝出去就要幫，被周大牛一把抓住也拖了出去，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親娘被扇巴掌。
“啊啊啊，你們放開我，好大的膽子這麼欺負人，我要報公安，你們給我等著等著！”
“好啊，報公安最好了，正好這種互毆讓公安看看怎麼給醫藥費，大不了我們就是互相給，你有錢給得出來嘛。”
周大牛冷著臉：“你看你給不出來，你家的錢都因為你貪心好色愚孝沒了，現在也沒什麼好說的，你這種人活該沒錢還斷子絕孫沒媳婦。”
“你就應該跟你娘棒死一輩子，讓她坑死你才對，來，給我好好睜大眼睛看著。”
雙手控製他的頭，強行轉動逼著他看。
周孝掙脫不開大喊大叫著。
王大花連續扇了十分鐘，手心都有些發麻了才停下，心裡的惡氣出了，嘴角上揚著：“二牛放開吧，這件事就這麼過了。”
“以後我也不說你們家的事，我都嫌晦氣，你們要是敢說我，我絕讓你們家吃不了兜著走，誰也彆再搭理誰。”
“兒子兒媳婦，咱們回家去吧。”
十來人浩浩蕩蕩回去，周孝也被周大牛放開了，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，起身朝著娘那邊跑去。
看著她腫成豬頭的臉，擔憂道：“娘你沒事吧，我們去趕緊抹藥膏消腫，下午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。”
劉寡婦含糊不清說著：“窩不去，不去。”
她手裡都沒錢去什麼醫院，去了那裡可不跟你客氣，沒錢是真不給你治的，她到哪裡去借錢啊。
周孝也知道沒錢，伸手把人攙扶著進去，聽著周圍人竊竊私語聲，心像是被刀子紮一樣，他確實是後悔了。
當初有薑惠在的時候，家裡一切都順極了，他哪裡有這麼糟心的時候，有事薑惠會解決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得罪人。
村裡人：“嘖嘖，真是看了一出好戲，活該啊，讓他們拎不清。”
“這以後日子還苦著呢，這麼多年都白乾了，一般人還真是受不了，不過好在村子裡分糧食，他們母子不至於餓死。”
“走了走了，咱們也快點回去吧，彆在這裡堵著了，太晦氣。”
周孝把人扶到屋裡，給她上完藥後，耷拉著腦袋眼神黯淡：“娘，我好像真得做錯了，要是以前的話不會這樣的。”
“薑惠還是旺我的，自從娶了她，除了沒兒子這一點，她把我伺候得很舒服，我到家裡就是熱乎飯菜，洗腳水都端到我麵前。”
“我每個月隻要給幾塊錢就成，還有出氣筒，家裡孩子您都有人照顧，可您看現在呢，我什麼都沒了。”
“外麵的女人根本不好，比薑惠差太多了，她們根本不安分，不是過日子的人，嗚嗚，娘你說以後這日子可咋過啊。”
劉寡婦沉默著，看著兒子這麼痛苦她也難受，後悔了，這要是有兒媳婦在的時候，家裡的錢從來沒丟過。
她也不用做飯，每天就睡到自然醒就成，衣服都是兒媳婦洗，吃飯也是孫女端過來，現在這過得什麼苦日子啊。
母子倆抱頭痛哭著，越是想起以前越是後悔難受，現在怎麼辦啊，他要怎麼才能跟薑惠複婚啊。
“嗚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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