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清忍不住抱怨:“我也隻是個人啊,你娘養你不容易,我也不要求她做什麼事,就照顧好自己這一點不難吧。”
“你們還要我生孩子,你看看我的手才多久,就粗糙成這個樣子了,我難道對你們家還不夠真心嘛,不能太欺負人吧。”
“人不是騾子,能一直乾沒一點疏忽的。”
“你要是真不滿意,那以後晚上讓我好好休息,彆碰我,我可以把你娘照顧好好的,我去跟她睡都成。”
周孝被這一通輸出弄得一愣一愣,她之前不提的話,自己是沒覺得有多累,仔細想象的話好像是……有些苛責了。
這個要是再走的話,家裡的事更沒人管了,再說女人熱炕頭的滋味確實不錯,得到了再失去太殘忍。
想到這裡,不由得緩和語氣哄著:“媳婦我錯了,我就是關心則亂彆生氣,以後娘這邊我多盯著點可好。”
楊清見他服軟,也不會繼續追究不放,那是跟自己過不去,輕哼一聲:“你知道就好,過日子就是要相互理解才長久。”
周孝忙點頭附和:“對對,媳婦你說得是。”
兩人把劉寡婦送到醫院,在走廊裡輸上液後,周孝拉過媳婦輕聲叮囑:“媳婦,你在這裡看著點娘,我去給你們買吃的。”
“順便去問問木工費的事,也該給我了,要到錢我們日子能好過些,辛苦你了媳婦。”
“沒事你去吧,這裡交給我。”
楊清坐在走廊長凳上,伸手扶著燒得昏昏沉沉的婆婆,看著那吊瓶裡的水,就那麼靜靜等著吊水完。
劉寡婦很快清醒了點,睜開眼看到是她後,臉上有些黑沉,嘶啞著嗓子:“我兒子呢,怎麼隻有你在這裡。”
“你兒子去要木工錢了,等回來給我們帶些吃的,你昨晚上凍著發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。
臉上火辣辣的疼傳來,楊清不可置信看著她:“你瘋了嘛,為什麼突然打我,我是哪裡招惹你了簡直不講理。”
劉寡婦氣喘籲籲,惡狠狠盯著她:“你是故意的,昨晚上你沒把吊水瓶弄好,炕也沒弄好,就是故意想害死我。”
“咳咳咳咳~~~”
高熱渾身酸痛難受,骨頭都在疼,都是這個惡毒的賤人,居然想害她的命,她打她一巴掌怎麼了。
楊清被氣笑了,她是對老婆子有些疏忽,但那也不是故意的,實在是太累了,她腦子暈乎乎的是忘記了。
憑什麼打她,實在是太過分了。
噌得站起身來,直接開罵:“你搞清楚了,我是你兒媳婦不是你家下人,白天你睡到日上三竿就算了。”
“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做,飯菜都給你端到炕上,你才五十多歲不是殘廢不是癱瘓,你憑啥一點不做家裡的事。”
“這麼欺負我就算了,晚上我還要伺候你兒子,你們還要我生兒子,這麼累的日子,我身體哪裡受得了。”
楊清嗤笑一聲:“就這樣的,你們還想生兒子妄想,要我乾活讓我少吃,讓我生孩子,讓我照顧五十多歲身體健康的婆婆。”
“可以啊,我繼續這麼累下去,你兒子本來就難生育,那我身體受不了就是懷不上,你們家等著斷子絕孫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