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桃看著她就像是看到沈文山,父女倆都是一樣的語氣,話裡話外都是她的錯,瞧不上她又要她乾活聽話真是可笑。
眼底滿是死寂看著她:“說完了嘛,你已經十幾歲不小了,有些事也該學著去做,而不是什麼都指望娘。”
“你要是在乎我這個娘,怎麼會看不出來娘瘦成什麼樣,之前流產留下的病根還在,你可有去照顧我。”
一聲聲質問的話出口,問得沈蘭蘭啞口無言。
囁嚅著:“我,我那是怕惹怒爹,娘也知道爹以前不是這樣的,隻是下鄉後受氣勞累多了才會這樣。”
殷桃咳嗽兩聲,揮揮手:“你回去吧,再囉嗦的話,我就去找你爹離婚,以後我們再也沒乾係。”
“走吧,彆讓我說第二次了。”
沈蘭蘭見她關上門,不管她怎麼喊都沒人開,窗戶也被關上拉了簾子,氣得跺跺腳:“娘,你真是太過分,我不要理你了。”
轉身哭著跑回去,看著沈文山哭訴著:“爹,我找過娘了,可她不願意回來還撞牆自殺,不過好在救回來了。”
“現在怎麼辦啊,爹要不去找娘說說,家裡不能離開娘啊,爺奶都誰來照顧。”
“……!!”
沈文山麵色陰沉著,涼颼颼的視線盯著她:“你也不小了,家裡的事學著做點,要是你懂事的話,你娘能被你刺激得撞牆嘛。”
沈蘭蘭被噎得說不出話來,委屈巴巴看著他,這哪裡是她的錯了,分明是爹爺奶故意欺負娘,天天非打即罵得。
“去,燒水端過來我要泡腳,一點眼力見都沒有,以後哪個婆家能看上你。”
“我,我知道了。”
忙活著不知不覺天黑了,沈蘭蘭跟爺奶一個草屋子,聽著他們咒罵娘的話,咳嗽聲吐痰聲,實在是有些吵得睡不著。
捂著耳朵逼著自己儘快睡覺,不然明天沒力氣乾活,心裡對娘有些怨恨,為什麼不能再忍忍,為什麼不能生下個弟弟。
若是有弟弟的話,爺奶爹對娘肯定不會那樣,一切都是娘的錯,是她不爭氣保不住弟弟……
天色很快大亮,殷桃踏實睡了一晚上,臉上稍微有了幾分起色,起身收拾好來到菌菇房乾活。
陸知夏看她頭上纏著紗布,忙把人拉到一邊讓她坐下彆動:“你就在這裡坐著休息下,這撞了頭可不是小事情。”
“萬一落下病根的話,以後你還有幾十年,豈不是都要在頭疼中熬過去,那也太痛苦了,大夫都說讓你休息兩天的。”
“沒事,我感覺今天好多了,頭也沒那麼暈乎了,這裡的活不累我能乾。”
副主任來掃了眼她頭上帶血跡的紗布,溫聲道:“大姐,你的事我聽主任說了,身體沒好之前不用著急乾活。”
“這腦袋上的事就是要多休息恢複,不然落下病根子,那遭罪還是你自己去受不是,回去好好休息,明天再來工作也不遲。”
陸知夏柔聲道:“對,副主任都說了,你就聽我們的準沒錯,人要自己對自己好一點,不然生病的苦是自己熬。”
殷桃感動看著他們,擦了擦眼角的濕潤,感激道:“好,謝謝副主任,謝謝知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