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，為我和雨薇乾杯！”
王子傑豪氣一喊，包廂裡的氣氛好像瞬間溶解。
剛才那點小尷尬，被滿桌的美酒佳肴衝得煙消雲散，至少表麵上是如此。
眾人舉杯碰撞，笑聲和碰杯聲混在一起，熱鬨得跟過年似的。
白完全融進了這群普通大學生，談笑間氣質優雅。
她時不時夾一筷子菜放進林凡碗裡，手指纖細，動作輕柔得像是早就習慣了這個節奏。
偶爾端起酒杯抿一小口，紅唇輕碰杯沿，眼波流轉，像個普通的都市麗人。
林凡瞅了她一眼，心裡清楚得很，她這是在“模仿”人類。
那盤菜和那杯酒，對她來說就是能量補給，跟味覺享受沒半點關係。
飯局散場時夜已經深了，街上的路燈灑下昏黃的光。
林凡和白跟王子傑他們揮手道彆，走在回404公寓的路上。
夜風吹過，白的裙擺輕輕飄動，長發拂過臉頰，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側臉。
“謝謝你。”白忽然開口，聲音輕得像風，她停下腳步，轉身看他，眼底藏著一抹柔色，“這是我很久……很久以來，最接近普通人的一次體驗。”
林凡愣了下，咧嘴一笑：“喜歡就好，以後機會多得是！”
白點點頭，唇角微微上揚，眼裡閃過一絲期待。她沒再多說，默默跟在他身邊，步伐輕得像是踩在雲上。林凡偷瞄她一眼，心跳莫名快了半拍。
推開404公寓的門，客廳裡氣氛卻不太對勁。
紫瞳化成貓形，在角落裡躺著睡著了。
但沙發正中央，林小萌雙手抱胸，小臉繃得緊緊的，像個氣鼓鼓的小瓷娃娃。她一見林凡和白並肩進來，哼了一聲，腮幫子鼓得圓滾滾的，頭一扭，硬是不看他們。
“哼，終於舍得回來了？”她語氣酸得能滴醋，眼睛斜瞟著林凡，眼底滿是控訴。
林凡有點尷尬，摸了摸鼻子：“我們回來得挺早了吧……”
“早個頭！”林小萌蹭地跳起來，小臉漲紅，像個炸毛的小貓，“你帶白出去吃喝玩樂，把我一個人扔家裡！我還以為你今晚要跟她睡外頭了呢！”
她這話說得有點衝，林凡頭皮一麻，身體微蹲，跟她平視，語氣放軟：“小萌，今天是王子傑的脫單慶祝，帶太多人不好……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？”
“我才不管呢！”林小萌步步緊逼，小手攥成拳，眼眶紅紅的，聲音裡滿是委屈，“我才是你最親的吧？我本來也想去的！你不帶我就算了，還這麼晚才回來！”
她說著，往前一撲，直接抱住林凡的胳膊，整個人貼了上去，像個粘人的小貓咪。林凡能感覺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涼意，他有點無奈，又有點好笑。
“小萌，彆鬨。”林凡拍了拍她的背，想哄她鬆手，可她抱得更緊了，小臉埋在他肩膀上，悶聲道：“我不鬨，我就是不爽！你眼裡是不是隻有白了？”
林凡被她這撒嬌帶醋的語氣弄得沒轍，剛想說話，白卻優雅地坐到沙發上，長腿交疊，裙擺滑下一截，露出白皙的小腿。她端起水杯，輕抿一口，淡淡開口：“林小萌，我提醒你一句。如果你還想去金城參加七星杯，最好現在收收你的小脾氣。”
“你敢威脅我？”林小萌猛地抬頭，鬆開林凡，瞪圓了眼盯著白，小拳頭攥得咯吱響，像要撲過去乾架。
“不是威脅。”白放下杯子，語氣冷得像冰，眼神卻平靜得嚇人，“我隻是告訴你，一個合格的戰鬥夥伴，得懂分寸。”
林小萌氣得小臉更紅，張嘴想懟，卻硬生生憋住了。她狠狠瞪了白一眼，眼底滿是不甘，可又知道自己爭不過。她哼了一聲，轉身撲回沙發，抱著抱枕生悶氣，小腿還故意踢了兩下，像個賭氣的小孩。
“哼，算了……”過了半晌，她泄氣似的嘀咕，“我就是想多黏著哥哥嘛……”
林凡心一軟，走過去蹲在她麵前，伸手揉了揉她軟乎乎的頭發：“傻丫頭，下次我一定帶你，行了吧？”
林小萌抬起頭，眼裡瞬間亮起來，嘴角忍不住上揚：“真的？不許反悔，拉鉤！”
她伸出小指，林凡笑著勾住她的小指：“拉鉤上吊，一百年不許變。”
“哼，這還差不多！”林小萌總算露出笑模樣，小手拍了拍胸口，像在給自己順氣。她忽然湊近林凡，眨巴著大眼睛，低聲道：“哥哥，你可不能偏心白哦，我才是你最貼心的妹妹！”
林凡被她這粘人的模樣逗樂了，捏了捏她的臉：“知道啦，小醋壇子。”
白在一旁看著這對“兄妹”的互動，眼底閃過一絲微妙的情緒。
她站起身，輕輕理了理裙擺，聲音清冷：“林凡，我的新靈技體係重修快完成了。”
她頓了頓，眼中罕見地流露出一絲期待：“等你從金城回來，就能看到一個全新的，更為強大的我。到時候，我也就能幫你更多。”
林凡心頭一跳，抬頭對上她的目光。那雙眼睛深得像夜空，藏著點讓人猜不透的東西。
他乾咳一聲，掩飾住那點悸動：“那我可得好好期待了。”
白微微一笑，轉身走向房間，背影優雅得像幅畫。林凡盯著她消失在門口，心跳又快了半拍——這女人，總能在不經意間撩他一下。
“哥哥！”林小萌的聲音把他拉回來，她跳下沙發，雙手叉腰，“要去金城參加七星杯了，你可不能偷懶！得抓緊訓練！”
林凡回過神，揉了揉她的腦袋：“知道啦，小管家，離出發前往金城七星杯，還有倒計時兩天……”他頓了頓，“我明天就得搬到東海分局封閉式特訓，整個雷霆戰隊，吃住訓在一起，進行最後的磨合和訓練。我會拚儘全力的！”
林小萌哼了一聲，小手抱著林凡的胳膊，語氣有點彆扭：“兩天看不到你，我心裡怪不舒服的。你走了，我一個人多無聊啊。”她抬頭瞅了他一眼，又補了一句：“不過哥哥，你跟那群不熟的家夥關在一起，不會很尷尬嗎？”
林凡聞言一僵，腦海裡已經浮現出跟陌生隊友擠在東海分局的畫麵，乾笑兩聲：“……還真有點懸。”心裡又默默念道：還好小月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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