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境,是欲望的放大器,也是恐懼的溫床。
對於蘇小月而言,她內心最深處的恐懼,並非死亡,而是失去。
那份恐懼,如同跗骨之蛆,早已在她靈魂深處紮根。
此刻,在“欲望催化場”的無儘放大之下,這份恐懼被徹底點燃,並扭曲成了一種近乎於偏執的、極端的占有欲。
她的眼前,開始不受控製地閃回那些早已被她刻意塵封的、如同噩夢般的畫麵。
青瓦古鎮,那個熟悉的身影在她眼前,被巨大的空間黑洞無情吞噬,連一句告彆都未來得及說出口;天京保衛戰,那台名為“破軍”的巨大神將機甲,如同折翼的巨鳥,冒著濃煙從萬丈高空墜落,狠狠砸在她心上……
每一次失去,都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絕望。
那份絕望被具象化,她的欲望,演變成了一種“確認存活”的偏執渴求。
她必須通過最極致的、最毫無保留的身體接觸,去感受他的心跳、他的體溫、他的呼吸,去確認他的存在,才能驅散那份幾乎要將她徹底吞噬的恐懼。
“林凡……”
一聲帶著哭腔的、壓抑的夢囈,從她那被欲望染紅的唇瓣間溢出。
她動了。
她主動將自己那被冰涼皮革與絲滑褲襪包裹的滾燙身體,毫無保留地貼了上去。
雙手緊緊環繞著他的脖頸,與其說是擁抱,不如說是溺水者在絕望中的掙紮。
她將滾燙的臉頰貼在他同樣滾燙的胸膛上,壓抑的、帶著哭腔的喘息如同最猛烈的催化劑,將兩人之間的空氣徹底點燃。
隨即,她抬起頭,那雙總是清冷的眼眸中,此刻卻燃燒著一種混合了嫉妒、恐懼與無儘渴望的、近乎於瘋狂的火焰。
她沒有再猶豫,用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,將自己柔軟的唇瓣,狠狠地印了上去!
那不是一個吻。
那是一場掠奪,一場戰爭。
就像溺水者在爭奪最後一口空氣,充滿了確認與占有的意味。
一吻結束,她微微後撤,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眸死死鎖定著他,用一種沙啞的、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說道:“脫掉。”
林凡的大腦一片空白,幾乎是出於本能地,伸出顫抖的手,握住了她那冰涼的、被皮革包裹的腳踝。他笨拙地解開拉鏈,將那雙將她腿部線條繃到極致的長靴緩緩褪下。
當靴子脫離,那被褲襪包裹的、完美的足部輪廓展現在眼前時,蘇小月喉間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吟,再次用那雙修長的腿,如同靈蛇般纏上了他的腰。
與此同時,幻境也徹底釋放了紫瞳那源自血脈深處的、屬於契約妖靈的本能。
“主人”這兩個字的概念,被無限放大。她的欲望是純粹的、不含一絲雜質的取悅與歸屬。
她像一隻真正的貓咪一般,嘴裡呢喃著誘人的、足以讓任何雄性生物都為之瘋狂的呼喊。
“主人……主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