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，衛國剛開門，就進來十幾個病號。
剛開始的幾個還比較順利。
因為來找衛國看病的，大部分都是精神方麵出問題的。
前麵這幾個沒有人大喊大叫。
就在衛國暗自慶幸今天病號都還比較安靜時，突然後麵一陣騷動。
衛國讓秦娟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。
時間不長，秦娟就回來了，一臉嫌棄地對衛國說：
“衛醫生，太惡心人了，後邊一個女病人居然在排隊的時候拉屎。”
“病人家屬沒在旁邊？”衛國問秦娟。
“我聽說病號的家屬出去買東西了，剛才回來。
這時候病人的家屬正在打罵那個病人，怪可憐的。”
這時，衛國正好聽到一個女子的慘叫聲。
衛國感覺這聲音有點熟悉，就站起來向門外走去。
看到女病號時，衛國的心好像被人猛地揪了一下。
這聲音、這身形都好熟悉，好像是婉婉，這具身體的女朋友。
剛才，衛國感覺到一陣心疼，可能是這具身體感受到了婉婉就在附近。
但是，身邊的這個男人衛國並不熟悉，他怕認錯人，
就來到婉婉身邊。
隻見那張俊俏的臉上此刻臟兮兮的，蒼白沒有一點血色，
一雙丹鳳眼空洞無神，身上滿是糞便，臭烘烘的，分明就是婉婉。
衛國記得，婉婉身上的衣服還是當初她上班時自己給她買的。
衛國脫口叫了聲：“婉婉。”
女病人聽到有人叫她“婉婉”，也是怔了一下，隨即大笑起來：
“我不是婉婉，我不是婉婉，婉婉已經死了。”
這時，旁邊的男人問衛國：“你是誰？你怎麼會認識婉婉？”
“她真的是婉婉！怎麼會這樣？”
這時，從外邊風塵仆仆地進來一個婦人。衛國看去，正是婉婉的母親。
看到婉婉的母親，衛國立馬迎了上去：
“嬸子，我是衛國，婉婉怎麼成這樣了？”
婦人剛進來時，注意力在婉婉身上，沒有看到衛國。
聽到衛國打招呼，這才抬眼望去，見真的是衛國，隨即失聲痛哭起來。
這時，衛國趕緊扶住婉婉媽媽，讓秦娟和張倩把婉婉也扶進診所內。
到診所後，秦娟不等衛國安排，就和張倩兩個人一起出去打了兩盆熱水，
準備給婉婉洗洗。婉婉媽媽一看，趕緊走上前：
“我洗吧。”說著，接過來盆子和毛巾，仔仔細細地給閨女擦了一遍。
這時，衛國把秦娟叫了過來，遞給她五十塊錢：
“你去百貨大樓給婉婉買兩套衣服，我看婉婉和你差不多，
就按照你的身高來買就可以。”
時間不長，秦娟就回來了。不得不說，秦娟的眼光非常好。
兩套衣服，其中有一套藍色底子帶有小碎花的，非常好看。這時，婉婉媽媽也幫婉婉洗乾淨了，
衛國就讓她們進到另一間房子給婉婉換衣服。
換好衣服的婉婉出來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。
這時，衛國就對婉婉媽媽說：
“嬸子，現在我來給婉婉看病，婉婉病得不是太嚴重，
紮一針，再服幾次藥就可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