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撞在身後的牆壁上又被彈回，摔在地上蜷縮成一團。
寂靜的辦公室裡，兩聲清晰的“哢嚓”聲格外刺耳，
仿佛有雞蛋碎裂開來，讓人聽著頭皮發麻。
張三嚇得臉色慘白如紙，手裡的鐵絲“當啷”一聲掉在地上，
轉身就想往窗戶的方向跑，卻被衛國一把抓住了後領。
他拚命掙紮著想掙脫，雙腿卻軟得像麵條一樣幾乎站不穩，語無倫次地求饒：
“衛主任饒命！都是王廷虎逼我的！我隻是個幫凶啊，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！”
衛國冷笑一聲，手上加力拽回他，像扔垃圾一樣狠狠甩在辦公桌旁。
“幫凶？撬鎖盜櫃、參與殺人滅口，哪樣不是重罪？”
衛國厲聲喝道，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帶著穿透力。
張三癱坐在地，看著地上不停抽搐的王廷虎，
終於意識到自己逃不掉了，牙齒打著顫說不出話來，隻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衛國。
衛國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，眼神冰冷：“現在知道怕了？
當初動歪心思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？”
王廷虎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，嘴裡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，
張三則因恐懼和緊張渾身發抖，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這時，看大門的朱老頭被剛才的打鬥聲和慘叫聲驚醒，
他拿著手電筒慌慌張張地走進來，看到辦公室裡的情景和衛國，吃驚地問：
“衛主任，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啊？”
“我回家寫工作總結需要取些數據，一來就撞見這兩人在偷東西。”
衛國說著指了指地上的兩個人。朱老頭走上前，顫抖著揭開王廷虎頭上的黑布，
頓時大吃一驚——王廷虎不僅是他認識的人，還是他的遠房親戚。
當初朱老頭能在供銷社看大門，正是托了王廷虎二叔的關係才辦成的。
“老朱，你趕緊給公安局打電話讓他們過來，電話在外邊小李辦公桌上。”
衛國吩咐道，語氣不容置疑。
老朱愣了一下，眼神閃爍著稍一遲疑，但還是快步走到外邊小李的辦公桌前，抓起電話撥了個號碼。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睡眼朦朧的聲音：
“誰呀？這麼晚打電話乾什麼？不知道影響彆人睡覺嗎？”
“老二是我，老朱啊。你侄子王廷虎出事了，現在在衛國辦公室，被打得昏迷不醒。
衛主任讓我報警，我先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。”
說完老朱就匆匆掛了電話，又撥通了公安局的報案電話，語氣慌張地說明了情況。
王廷虎的二叔王鬆義接到電話，睡意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，心裡狠狠罵道：
“這個不成器的東西，上次剛教訓過，怎麼又去偷東西？當初真不該心軟安排他進供銷社！”
想歸想，他還是立刻叫醒熟睡的老婆：
“秀平，快起來給我找身乾淨衣服，再拿些錢。
虎子出事了，我得趕緊去看看。”
王廷虎的嬸娘雖有些不樂意，嘴裡嘟囔著“早知道他是個惹禍精就不該管他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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