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訊員很快就到了跟前，他停下摩托車，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，
從包裡掏出一份文件，快步走到衛國麵前：
“衛同誌，這是省廳剛下來的調令，讓您明天上午去省輕工業局報道，接手向陽口服液廠的整改工作。”
衛國接過文件，手指輕輕拂過封麵上的字，
當“向陽口服液廠”這幾個字映入眼簾時，他愣了一下，隨即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。
這個廠子，他印象深刻。
前幾年，向陽牌人參蜂王漿口服液可是市麵上最搶手的禮品，無論是走親訪友還是孝敬長輩，幾乎人人都會選擇它。
他還記得，那時候一瓶半斤裝的口服液，一盒有4瓶，
瓶子是透明的玻璃材質，裡麵的液體呈金黃色，
每一瓶裡都躺著一顆不大不小的人參，看起來就很有營養。
喝起來的時候，甜甜的，帶著一股淡淡的人參味，特彆受老年人的喜歡。
當年，他的爺爺奶奶看到鄰居家的老人都在喝，
還特意跟他吵著要，他跑了好幾個供銷社才買到兩盒，爺爺奶奶喝了之後，還一直念叨著好喝。
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，市麵上就再也看不到向陽牌人參蜂王漿口服液的身影了，
他還以為這個廠子早就倒閉了，沒想到現在居然要讓自己去整改。
“怎麼了？”
李院長見衛國半天沒說話，湊過來一看，當看到文件上的廠名時，
他嚇了一跳，“向陽廠？那不是個出了名的爛攤子嗎？省廳怎麼把這活兒派給你了？這不是為難你嗎？”
衛國將文件折好，小心翼翼地揣進兜裡，然後站起身，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，眼神裡滿是堅定：
“爛攤子才好啊，越爛的攤子，收拾起來才越有價值。”
他頓了頓，又看向李院長，“剛好這裡的培訓工作也結束了，
明天我就去省輕工業局報到。
以後你工作上要是有什麼難題，就直接去向陽廠找我。”
當天晚上，衛國回到家時，妻子已經做好了晚飯。
女兒妞妞正坐在客廳的小桌子旁，認真地寫著作業，
看到衛國回來，她立刻放下筆，撲到衛國懷裡：
“爸爸，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呀？”
衛國抱起妞妞，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：
“爸爸今天去鄉下給叔叔阿姨們做培訓了，所以回來晚了。
妞妞今天在學校乖不乖？作業寫完了嗎？”
“乖！作業馬上就寫完了，爸爸你陪我一起檢查好不好？”
妞妞拉著衛國的手，撒嬌道。
“好，等爸爸吃完飯，就陪你檢查作業。”衛國笑著答應。
晚飯過後，衛國坐在妞妞身邊，陪著她一起檢查作業，遇到妞妞不會的題目，
他耐心地講解，直到妞妞完全明白為止。
等妞妞睡下後，衛國輕手輕腳地來到樓上的書房，關上門，然後閉上眼睛，默念了一句“進入空間”。
再次睜開眼睛時，他已經身處空間。
衛國先是走到空間裡的人參種植區，看著眼前鬱鬱蔥蔥的人參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