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下手呢?
疤哥看了看漁船,又看了看岸邊黑影朦朧的帳篷,陷入沉思。
駕駛艙肯定上鎖,如果強行劈開,勢必會驚動岸邊的人,人家也不會坐以待斃。
還不如直接將他們綁架逼他們交出財物,不過聽說這三個東北人是彪形大漢,手上還出過人命,絕對不是易與之輩,必會有一場惡仗……
“疤哥,想啥呢?”光頭男好奇。
“我在想,咱們是盜船,還是直接上岸逼他們交錢。”疤哥直言不諱。
“疤哥,那駕駛室都上著鎖呢。
而且甲板上鋪著海蜇,上次我們不小心踩到就受傷了。”
才哥露出討好的笑容,“不過,那個駕駛艙有兩塊玻璃壞了,用塑料布粘上了,隻要去掉塑料就可以鑽進去。”
“這個好啊,咱們悄聲無息的鑽進去,把船開走。”一個平頭漢子附和道。
“人家又不聾,一開船就知道了,到時候不得跟咱們拚命嗎?”光頭反駁。
“拚就拚吧,咱們還怕他們嗎!
咱們手裡有槍怕啥地!”小平頭晃了晃手裡的噴子,那漆黑的槍管在朦朧的月光下泛著幽光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那還不如直接讓他們交出船鑰匙,多省事啊!”光頭沒好氣的懟道。
“嘿,你這個主意好,我怎麼沒想到呢,還是你聰明啊!"小平頭漢子笑道。
“你們是不是沒把人家當人?
人家不會反抗嗎!真要打起來怎麼辦?”一個手臂上紋著鷹的漢子說道。
“你啥意思?”小平頭漢子不解。
“人家手裡肯定也有家夥什,聽說手上也出過人命,能在海上安然無恙走這麼遠,肯定也是狠角色,萬一偷雞不成蝕把米……”紋鷹漢子道。
“能不能彆說喪氣話!
好像咱們很弱似的,咱們五個人兩把槍,三把砍刀,他們隻有三人,還怕乾不過他們?”小平頭漢子語氣很衝。
“小才,他們有槍沒有?”疤哥問道。
“不清楚,上次我們掉進他們挖好的陷阱,也沒看到拿槍嚇唬我們。”才哥老實回答,不敢有半句隱瞞。
“你們都踏馬掉陷阱了,人家拿槍不是多餘嗎。”小平頭表情不屑,轉頭看向疤哥,“哥,不如讓這小子打頭陣,
讓他在前邊探路,引誘對方出現,到時候咱們一舉拿下,怎麼樣?”
“可以。”疤哥沉默片刻,目前隻有這個辦法可行。
“你,前頭帶路!”小平頭推著才哥下船。才哥癟著嘴,也不敢反抗,哭喪著臉走在頭前,五個人向岸邊靠近。
帳篷裡,周愛萍翻來覆去的睡不著。
她一閉上眼睛,腦海中便情不自禁的響起陳好的呢喃聲,以及二哥二嫂交歡的畫麵,揮之不去,拂之又來。
渾身難受,索性睜眼,將帳篷打開一條縫隙,數星星。
在這寧靜的夜晚,海島上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與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