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間小路上,三雙眼睛齊齊轉到山腳的方向。
薑西皺眉,不拆興奮,冷豔嫌棄地抖了抖耳朵。
“汪汪!”讓我去看看,是壞人我就咬死他!
薑西拉住不拆的項圈,這要是自己的狗,去了也就去了,可不拆還有親爹在,可不敢讓它背負咬人的罵名,就算真是壞人也不行。
“汪汪汪!”讓我去吧,我牙口可好了,天靈蓋都給他咬碎!
薑西沒鬆手:“彆著急,你要是聽話今天中午獎勵你一顆鵝蛋。”
不拆大喜,成交成交!
很快薑西帶著兩個尾巴趕到“案發現場”。
說實話,她一開始都沒看出中間那坨是什麼東西。
烏漆麻黑,微微起伏,肉眼可及之處沾滿了雞鵝的排泄物,那味道衝的,冷豔第一時間後撤三十米,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。
大爺紅光滿麵跑過來,從鵝冠到腳蹼都透著興奮。
報告老板,雞嗶非法入侵者一位,請指示!
一顆仿佛死了三年沒埋的豬頭顫顫巍巍抬起來,眼睛像是鈍刀子剌了兩條縫,濕唧唧綠油油的屎糊住了臉上所有窟窿,任憑薑西5.3的視力也認不出來這是何方高人。
“救……救命……”
王似仁看不到來的是誰,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,再不求救他一定會死在這裡。
聽到這個聲音,薑西終於想起來了,這不是新鮮出爐的被告本人麼?
“王似仁?”
地上的屎味隆起突然抖了一下,該死,怎麼是她?!
王似仁所有勇氣都在剛剛的五分鐘消失殆儘,在奮起一博和倉皇逃竄之間毫不猶豫選擇後者。
可是沒等他起身,村長已經帶人趕到。
隨著薑西的生意越做越大,村長對農場越發看重,剛才隔老遠就聽到有人鬼哭狼嚎,他立馬招呼人一起過來。
“小薑你沒事吧?”劉誌民急得不行。
“沒事劉叔,那邊是王似仁,不知道為什麼偷偷進來。”
啥,地上那貨是王似仁?
聯想到最近的傳聞,劉誌民比剛剛更緊張了,也不管王似仁又臭又臟,直接把人五花大綁。
“姓王的肯定是被催債的逼得走投無路,還好你沒事,小薑彆擔心,我這就報警。”
王似仁求救無門,求饒也沒人聽,像死豬一樣被拖走,一場荒謬的綁架案就這樣無疾而終。
遍地“肥料”的地方薑西不想多待,招手把大功臣叫到跟前:“走,帶你去吃藍莓,今天讓你吃個夠!”
大爺昂首挺胸走在前麵,路過不拆的時候小眼神嗖嗖地射向它。
鵝:╭(?_?)╮小樣,我能統率千軍,你能嗎?
狗:╮(╯▽╰)╭我是客人,你是牛馬,咱倆沒有可比性!
鵝:╰(‵□′)╯小樣,看打!
狗:略略略略,有本事你追我呀,追不上吧,你個二輪驅動!
大爺和不拆你追我趕跑在前麵,到了藍莓地,一個兩個仿佛中了定身術一般呆楞當場——
藍莓怎麼瘦瘦瘦瘦瘦了?!
兩個明顯變調的悲鳴讓薑西不得不加快速度,半分鐘後,她也被定在原地。
地裡的藍莓好像集體中毒一樣,個頭縮水,表皮發皺,葉片也失去光澤。
昨天還好好的,今天怎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