陷入毛茸茸海洋的周書禮小朋友已經高興瘋了,在聽到媽媽說留他在這邊過寒假的時候頭都要點出殘影了。
可以可以,好的好的,放心放心!
兒子太歡樂,以至於裴顏都醞釀不出一點離愁彆緒,這破孩子,怎麼就一點都不想媽呢?
裴敘向薑西道謝,薑西禮貌回了個不用謝,一旁的裴顏看著這一幕半點曖昧的氣息都感受不到。
弟弟有沒有意她不知道,但這位薑小姐肯定是沒那個意思的,父母估計是要白操心了。
裴顏不會乾涉弟弟的擇偶選擇,無論看起來多合適多般配兩個人,結局也不一定好。
就像她從未想過,那個滿腦子都是學習、工作的男人,會在看上去處處完美的婚姻裡捅她一刀。
天時地利人和的姻緣是稀世珍寶,有了當然好,沒有也不影響過日子,就算弟弟一輩子不結婚又能怎樣呢?
裴顏知道她現在的心態有些消極,可一想到回去之後要麵對的大麻煩,她就忍不住想,其實單身也挺好。
回去的路上,裴顏幾次欲言又止,裴敘停住腳步,問道:“有話想說?”
裴顏看著弟弟,他處理過不知道多少樁棘手案件,想必對於感情有自己的判斷。
她搖頭笑道:“沒什麼,就是在想回去之後該從哪著手。”
一聽到這個,裴敘迅速進入到工作狀態。
“收集對方的過失證據,理清財產狀況,爭取在他回國之前把準備工作做好。”說完他停頓幾秒,“如果你不想見他,我可以代你出麵。”
裴顏忽然笑了:“為什麼不見,錯的是他又不是我,不親眼見一見,我怎麼能知道這個人有多厚顏無恥?”
沒了媽媽管束的小朋友就像放飛自我的羊,甚至不是“像”,他根本就是。
周書禮每天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找新朋友,不拆對於一切願意陪它玩泥巴的生物都抱有極大的熱忱,很不幸,它出生至今也隻遇見周書禮一個。
小豆丁和狗一拍即合,不拆放羊他也跟去,去就算了,他還跟著羊咩咩一起跑,不拆就連新朋友一起放。
結束工作後新搭檔就一起刨坑,刨完了就一起回家,隻不過不拆幾次路過泥塘都蠢蠢欲動。
周書禮順著不拆深情的視線看向前方……
“不拆,你想吃這個草嗎?不能吃哦,阿姨說這是水稻!”小朋友也不懂水稻是個啥,反正薑阿姨說啥就是啥。
不拆鄙視地看了好朋友一眼,它能不知道這是水稻嗎?最邊邊上那一根還是它親口種的呢!
啥時候才能攢夠三萬,想下去打滾,超級無敵想!
周書禮不知道不拆的心思,還在儘職儘責地幫漂亮阿姨守衛稻田。
“走啦不拆,你要是很想吃的話,我幫你揪一點冷豔的貓草,怎麼樣,夠意思吧?”
不拆愣愣轉頭,勇士啊朋友,敢動貓姐的東西,怕是沒挨過生活的毒打!
算了算了,為了好朋友的性命著想,還是先回家吧。
哪知周書禮從小被媽媽教育要說話算話,他一直惦記著好朋狗想吃草,回去之後就開始惦記窗台上那盆貓草。
其實周書禮跟冷豔接觸不多,在他的視角裡,冷豔就是隻喜歡蹲在屋頂上的懶洋洋的貓,薅幾根貓草這種事沒什麼心理負擔。
他搬了個小板凳正要站上去,被回來午休的大爺看到了,鵝子瞪大眼睛衝過來攔在他前麵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