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拆和大爺走正門,貓姐可不需要,冷豔輕鬆幾個跳躍就落在裴家院子裡,追在周簡身後,幾乎和他同步跨出院門。
周簡衝等在門外的滴滴司機大聲喊道:“開門,快點!”
司機下意識照做,可一看他還“挾持”著一個掙紮不休的孩子,又猶豫了。
這是做啥咧,不會是人販子吧?
“沒聽到嗎,你快開門啊!”見司機遲遲沒動作,周簡怒斥,“看什麼,這是我兒子,親生的!”
裴嬸一瘸一拐追出來,著急道:“你這個畜生,把書禮放下!”
周簡加快腳步來到車前,扒開司機就要拉車門。
“噢噢噢啊啊啊——”
一陣撕心裂肺地叫聲,周簡轉頭就看到一張鵝嘴啃在自己屁股上,那上下兩片像鐵鉗一樣,夾得他半邊屁股沒了知覺。
不等他反擊,側後方又殺出一張狗嘴,嗷嗚一聲咬在他胳膊上,恰好就是夾孩子那隻。
不拆動作相當規範,隻咬人渣,絕不傷及無辜,沒碰到小夥伴一根汗毛。
渣男的血它也不喜他歡,不拆拿捏住那個寸勁兒,保證牙印蓋滿胳膊,但隻破皮不流血,又能疼得立刻鬆手,喪失再戰之力。
冷豔也沒放過人渣,雖然它跟小豆丁沒什麼交情,但小豆丁拿自家的魚乾給它上過供,味道怎麼樣先不論,既然信徒這麼虔誠,它就勉為其難大發神威,讓正義降臨人間。
周簡已經痛得沒了半條命,嗚呼哀嚎眼睛都睜不開,冷豔對準那張很不符合它審美的臉就是兩爪子。
“噢噢噢啊啊啊——”這次周簡叫得更大聲。
不拆和大爺好歹隔著衣服褲子,冷豔直接傷害他的肉體,還是臉這麼脆弱的部位。
他兩邊腮幫子各多了三條血痕,兩個眼睛也黑了,因為冷豔撓完之後在他臉上借力,高高躍起跳向車頂。
貓姐嫌棄地看了眼爪子,嘖,臟死了……
在場的三個成年人和一個小不點親眼見證了一場正義執行,雖然“執行人”出乎意料,效果卻立竿見影。
周簡一手捂臉一手捂屁股,胳膊也疼得不像話,孩子肯定是夾不住了。
旁邊的司機已經看呆了,在他愣神之際有三雙眼睛轉而瞄向了他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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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_◎
?ェ?
不拆:這個是不是同夥?
大爺:不知道,不管了,先上再說!
冷豔:可。
於是滴滴司機倒了大黴,被三隻追著跑,好在他嘴皮子夠快,大喊他隻是個司機,三隻才減輕力度,但還是沒完全放過他,誰知道是不是騙鵝狗貓的?
司機平白無故遭了大難還疑似遇見拐孩子的,他抬手就是一個110,他隻是個開車的,堅決不能被扯進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裡。
薑西接到電話的時候人還在山裡,她正在查看榴蓮的長勢。
二月底三月初榴蓮樹陸續開始掛果,這是她精心養了一冬天的成果,能不能成功就看這幾個月了。
薑西正在拷問係統需不需要疏果、好孕丹的養分夠不夠,就接到裴嬸的電話,在她哽咽的描述中明白了自家三個毛孩子乾了何等大事。
她匆匆下山趕往事發地,警車和她前後腳到。
司機的app裡就有一鍵報警功能,車牌、定位、聯係方式都有,警察來得格外迅速。
周簡一見警察臉都綠了,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公檢法,看見這身衣服都覺得頭上的緊箍咒又緊了一圈。
“怎麼回事,誰報的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