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彆時,小雅依依不舍地拉著葉菁璿的手:"嫂子,你們一定要常來啊!"
李平遞過來一個布包:"自家種的菜乾和鹹蛋,不值什麼,帶回去嘗嘗。"
李安則一直送他們到村口,反複叮囑:"玄子哥,有時間了要多來啊!"
回程的路上,月光如水,灑在小路上。葉菁璿坐在摩托車後座,手裡抱著李平給的土產,心裡暖暖的。
"累了吧?"孫玄輕聲問。
葉菁璿搖搖頭,將臉貼在他背上:"玄哥,你真好。"
"嗯?怎麼突然說這個?"
"你對李平他們...就像親弟弟妹妹一樣。"葉菁璿輕聲道,"我今天才真正明白你是什麼樣的人。"
孫玄的背微微僵了一下,隨即放鬆下來:"他們...就是我的弟弟妹妹啊。"
葉菁璿摟住他的腰,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:"以後我們一起照顧他們,好不好?"
孫玄沒說話,但葉菁璿感覺到他握車把的手緊了緊。月光下,摩托車的影子長長地拖在土路上,兩個依偎在一起的人影漸漸融為了一體。
孫玄突然刹住車,轉過身來,月光下,他的眼睛亮得驚人。
他輕輕捧起葉菁璿的臉,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:"我孫玄這輩子最大的福氣,就是娶了你。"
葉菁璿羞紅了臉,心裡卻甜得像喝了蜜。她偷偷環顧四周,確定沒人看見,才飛快地在孫玄唇上啄了一下:"快走吧,娘該等急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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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菁璿和孫玄到家的時候,孫母坐在堂屋的煤油燈下,一針一線地趕製著新衣裳。
葉菁璿也過去幫忙,不時把針在頭發上蹭一蹭。
孫梅坐在門檻上,看著院子裡來來往往的人,恍惚間覺得這一切像做夢一樣。
她偷偷掐了下自己的大腿,疼得"嘶"了一聲,這才確信不是夢。
"小梅,來試試。"孫母招呼她。
新做好的上衣很合身,藏青色的布料襯得孫梅的皮膚格外白皙。
孫母退後兩步打量著自己的作品,滿意地點點頭:"好看!我家小梅也是個俊姑娘!"
葉菁璿笑著打趣:"明天去了廠裡,怕是要迷倒一群小夥子呢!"
孫梅又羞紅了臉,但心裡卻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。
她想起去年村裡放電影,銀幕上那些穿著工裝、紮著麻花辮的女工們,多麼神氣啊。明天她也要成為她們中的一員了。
夜深了,孫梅躺在炕上,翻來覆去睡不著。月光透過窗紙灑進來,在地上投下一片朦朧的銀白。
她盯著那片光亮,腦子裡全是明天去報到的場景——高大的廠門、轟鳴的機器、穿著統一工裝的工人們...
孫梅強迫自己閉上眼睛,但心跳還是快得厲害,像有隻小鹿在胸腔裡亂撞。
天剛蒙蒙亮,孫梅就醒了,她輕手輕腳地爬起來,生怕吵醒還在睡覺的家人。
院子裡靜悄悄的,隻有早起的麻雀在樹上嘰嘰喳喳。
孫梅舀了一瓢井水洗臉,冰涼的水讓她徹底清醒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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