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弄吃的。”
水簾洞中沒有留下什麼食物，但水潭中的遊魚卻是取之不儘。
夏盈雖不擅垂釣，手中的樹枝卻比世間最銳利的漁叉都要好使。不過片刻，烤魚的香味便在洞中飄散開來。
油脂低落，火光跳躍，兩人隔火而坐。
這是幾日時間養出來的默契。哪怕不再廝殺，彼此間的戒備卻不會消失。
不過也許是剛剛的鬨劇，今天篝火旁的氣氛中似乎多了些許尷尬，這種變化讓夏盈有些難受。
於是，在狠狠啃下一扇魚肉後，夏盈突然開口道：“對了，你要找的女孩其實沒有死。”夏盈斟酌了一下，換了個說法，“或者更準確的是，她有可能還活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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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羽沒有說話，隔著篝火凝望夏盈。
“她是與我一同跌落懸崖的。我落入水中時，還能感受到她的所在，不過後來我又發現還有其他靈修躲在附近，我不知敵友，隻能用儘最後的靈能施展秘法將自己封印躲避。”
“等到我清醒過來，慢慢恢複了行動能力，卻沒有在附近找到她的屍體。對了，我也沒找到趙二的屍體。”
“趙二？”洛羽呆住了。
如果洛羽沒記錯，趙二此刻應該還在古鎮之中。洛羽一直以為，夏盈鷹落崖上所殺之人乃是趙大。
“那趙大呢？”洛羽下意識追問道。
“趙大也被我殺了。我就是想著反正已經殺了一個，乾脆另一個也滅掉算了。”夏盈笑容輕鬆，仿佛殺人不過是換件衣服般簡單。
“可是……趙二一直都在古鎮之中……”洛羽說道。
“不可能！”夏盈皺起眉頭。
洛羽將自己在古鎮中所聞所見與夏盈說了。
趙二做為古鎮中的核心人物之一，哪怕洛羽在古鎮中所待的時間不長，也見過他一麵的。
夏盈沉默了。
夏盈對自己的劍法很有信心，趙二身首異處絕不可能是假的，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趙二擁有自己所不知曉的能力。
難道自己當時所感知到的人影就是趙二？
夏盈回想著，竟有些不確定起來。
洛羽也在思索。
夏盈的表情不似作偽，也沒有欺騙自己的理由，如果跌落懸崖的確實是趙二，那尋找姚薇的線索是否落在他的身上？
如此想著，洛羽又頭疼起來。
趙二從來不曾暴露過踏入過出雲穀的事情，顯然並不願此事為人所知。自己要怎樣才能從他口中得到姚薇的消息？
直接問嗎？又如何確保對方不會欺騙自己？
兩個人都默默思索，水簾洞中便安靜下來，隻有日光流轉，水聲喧雜。
過了好一會，洛羽突然笑笑。
自己連這個小小的水簾洞都出不去，這些東西，想了又有何用？
“也許，我們是時候往洞穴深處走一遭了。”洛羽不著痕跡道。
夏盈抬頭看了一眼洛羽，沒有說話。
“這裡太過潮濕，暫時躲個兩三天還可以，長此以往，就算每日食飽飯足，也總有生病的時候……”洛羽繼續說道。
夏盈似乎有所觸動，水簾洞中潮濕的環境確實令人不適，毛發梳洗後久久不乾，若不清洗又瘙癢難耐。
就如洛羽所言，再這樣下去，恐怕沒有餓死也要病死。
“行。”夏盈考慮了片刻，便應了下來。
“吃完就走？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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